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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两人气氛有些不对劲,似有些尴尬,有些怪异,还有点腻人。

    旁观者芍药觉得,还是把两人分开为好。

    此时,客房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惜遇无大碍,不过被灌了不少迷魂汤,需要催吐,半个时辰才能醒。

    听到无碍,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阮云棠更是直接瘫倒在椅子上。

    自从发现惜遇失踪之后,她一刻都不敢停歇,求老太太,借钱,闯百花楼,闹黑市,她是拼着一股劲儿在往前冲的,一刻都不敢放松。

    如今她这个涨满了气的气球,就像是突然被人打开了阀门,气一下子就卸光了,她疲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芍药看穿了她的疲累,劝道:“阮姑娘,你累了一天,不如先去洗漱一番,等你洗完,惜遇也该醒了。”xs74w

    阮云棠还想强撑,说自己没事,听到萧怀瑾也跟着劝自己:“是啊,你穿这一身回阮家,会惹不少麻烦。”

    阮云棠觉得很有道理。

    她点点头,不再推辞,跟着芍药的丫鬟退下,去净房洗漱梳洗。

    阮云棠刚离开不久,芍药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在萧怀瑾的面前跪下来。

    “主人,芍药不知主人也在黑市,护驾不周,请主人责罚。”

    萧怀瑾收起面对阮云棠时那种单纯无辜,人畜无害的模样,眼神里带着探究和疏离。

    他冷冷地问道:“阮姑娘今天来逛百花楼了?”

    芍药可是百花楼的老板,男女之事的行家里手,刚刚阮云棠和萧怀瑾那不对劲的气氛,怎么可能逃得过芍药的眼睛。

    芍药避重就轻:“阮姑娘是为了找惜遇来百花楼的,她入楼之后由我亲自接待,我一眼就看穿她是姑娘,没有让她去那些污秽之地,将她带到客房问清情况之后,便同她一起去黑市找人。”说到这儿,芍药补充一句:“我本来也不想让阮姑娘去黑市冒险,是阮姑娘担心惜遇的安危,非要去黑市。”

    说完,她又赶紧磕头请罪:“属下当时不知阮姑娘和主人您的关系,若是知道,定然不敢带她冒险。”

    萧怀瑾当然不会信她这些鬼话,他拨动着手上的玉扳指,语气平淡,但气势却排山倒海一般压人。“芍药,这百花楼,可不是你一人的百花楼,我让你暂管,不代表你能只手遮天。”

    芍药顿觉大祸临头,她心里一边暗道后悔:“怎么就惹上了这个祖宗”。

    一边哐哐磕头:“主人,属下的确与阮姑娘动过手,属下那是担心她是来调查百花楼的探子,担心主人您的身份会泄露,所以才不得不出手。主人您放心,我知她是姑娘,只带了寻常护院,阮姑娘功夫了得,反倒把我的人打了一顿。”

    见芍药态度还算诚恳,萧怀瑾不再追究,问道:“她来百花楼前,从我这拿了三百两银子,如今银子在何处?”

    听到“三百两”这个数目,芍药忍不住嘀咕:“我说哪里来的冤大头,这么好骗呢。”晃过神来,看到自己主子脸色不善,她又赶紧哐哐磕头。

    “阮姑娘为了打探消息,给了我一百五十两。”芍药从怀里掏出压得平平整整的银票,这个过程,简直比掏她的心还难受。

    今天晚上累死累活,就是冲着这一百五十两,谁知道……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为了自己的小命,芍药只能咬牙将银票奉上。

    “主人,芍药一分未动,都在这儿了,还请主人您查收。”

    萧怀瑾瞥了银票一眼,并未伸手去接,他放下茶杯,淡淡吩咐:“这银票既然是你赚的,就归你了。”

    “啊?”芍药被巨大的幸福砸晕了头脑,一时间脑袋嗡嗡的,周围的声音都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