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陶羽在想,难道她是怕曾易成和他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吗?方美珍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让她这么紧张。还是……

    “你那个易成哥喜欢你,你知道吗?”陶羽试探方美珍的反应。

    方美珍一愣,然后不说话了。她的表情,明显是她知道,而且是早就知道了。

    “他喜不喜欢我都跟你没关系。”片刻之后,方美珍依然是这么一句噎人的话。

    对,没关系!陶羽每次都被她的这些话气得内伤,陶羽深吸一口气,又呼了出来。

    方美珍看出陶羽又被她的话弄得堵得慌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易成哥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他没说,我猜的。”陶羽在电脑前坐下。重新打开笔记本,继续打发时间。

    他转头看了看方美珍吊瓶的情况,还剩大半瓶呢,离打完还早着呢。

    “你赶紧睡吧,等你针打完,我给你拔针头。”陶羽嘱咐道。

    “哦。那我睡了。”方美珍拉了拉被子,“麻烦你了,晚安。”白眼狼方美珍又难得的对陶羽表现出了感激。

    “晚安。”陶羽之前一直被方美珍堵得难受的心情,又瞬间好转。

    半夜两点,方美珍终于打完了点滴,陶羽帮她拔了针头。方美珍已经睡熟,他帮她拔针,她都没有醒。

    看来这些天,她是累坏了,如此的虚弱,连他这样帮她按着手上的针眼她都没有醒来。

    陶羽用手帮方美珍按着她手上刚拔了针的胶布的位置,不敢太轻,也不敢太重。轻了怕她的针眼会出血,重了怕她会疼醒过来。

    他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像握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他看着她的手,她的手指修长纤细,是双适合弹钢琴的手。那天,就是她就是用这双手,弹奏出了那样美好的《梦中的婚礼》。陶羽一闭上眼睛,还能回忆起那天的情景,音乐还有当时的她,都是那么的美妙。

    陶羽睁开眼睛,继续看着她的手。她的手,很白,很嫩,手形也很美,陶羽瞥见她露在被子外面还贴着纱布的右手,不禁又一阵心疼。

    这样好的手,她竟一点儿也不珍惜,拿它来砸玻璃,她是有自残倾向吗!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懂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总让人替她担心。

    秒针滴答滴答,听着时间流动的声音,陶羽有些困,他坐在凳子上,趴在床边。

    打完针后的针眼是要按多久,一分钟吧?应该再一会儿就好了……

    然后,他的眼皮越来越沉,趴在方美珍的床边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睡饱的方美珍醒来,觉得身体似乎恢复了一些,棚顶的灯还亮着,似乎昨天晚上陶羽忘了关灯。她动了动想要起来,一转头却发现了身边的陶羽,他趴在床边,一脸倦容,一只手却还握着她的手。

    他握着我的手干嘛!方美珍一阵紧张,想把手赶紧抽出来,却终于发现,原来,陶羽是帮她按着打过针的位置。

    她开始回想。昨晚,她睡着了,没法自己按着针眼的位置,于是,陶羽就帮她着?然后,他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