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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去看一看,他们所谓的那个香炉吧!”

    冼香云忽然做出这样的提意。

    “你是想把那东西给毁了吗?”

    “当然,这样的东西留在世上,只能祸害更多无辜的女孩子。”

    鉴于杜鹃才刚在自己身边惨死,洛阳对于这样的提议,当然没有意见。

    由喽罗带路,三人绕过土井,从一旁瓦房里的地下通道步入了深埋在地底的香炉。

    这里原本应该是一个锅炉房,只是房间里的设备都已被拆走。天花板上的四个“人井“,显然是后砌的,借助于之前的地下工事,做了这个害人的人井。

    香炉就安放在四口“人孔“的正下方,与洛阳想像的不一样,那并不是真的一具香炉,而是一口没有盖子像极了寺院大殿里用来诵经的佛磬。

    青铜造的,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磬身上的铜锈很重,几乎已经辨不出上面的纹路。

    磬口内沿的锈迹很特别,不是铜绿,倒像是鲜血干了的铁赫色。

    走进香炉房,洛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个房间,安静极了,屏息展动自己的嗅觉,虽然墙壁和房间里到处是尘土和腐败的臭味。但仔细分辨,却没有一点生物存在的气息。

    越往房间中央走去,生灵的气息越不可闻。

    忽然间,洛阳打了个激令,招呼冼香云留步。

    “怎么了?“后者奇怪道。

    “借你一根头发!“

    “为什么?“

    “先借了再说,眼下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冼香云犹豫着从头上抹下一根头发递了过来。她的肉身左清媛是少数民族,一头秀发直垂腰际,又长又亮,是属于万千少女能羡慕死的优异发质。

    洛阳将那根轻若无物的长发拈在手里垂在空中,起先也没看出什么。过了约莫30秒钟,长发竟然无风自动,逐渐飘了起来,而发尖则正对着中间的“香炉“。

    又一分钟过去,发尖几乎已经在洛职的指尖打横,笔直的对着香炉!

    “这是?“

    “看来,这个香炉果然有收敛‘香气’的作用。“

    “管这些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东西毁了!“

    冼香云话是这么说,可眼前的“香炉“直径足有1米,又被安放在高台上,连里面放着什么都看不清。这么笨重又结实的家伙,想要把它毁坏,还真不容易。

    冼香云嫉恶如仇,深恨这害人的东西,游目四望,想找一找附近有什么足以毁坏香炉的器具。没想到竟然在头顶的4个人孔里又发现了一具裹着人形的包袱!

    “你!“

    她指着身边的喽罗,凌厉的目光,能把人杀死!

    “别别!“喽罗显然是被两人整治怕了。

    “我才来这里不久,这个吊着的人不是我放的。而且听之前的人说,里面的人早已经死了,放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把最后的点香油取尽。再过一两天就要把她抬走的!

    两位大哥大姐,天地良心,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我也犯不着替人顶缸啊!“

    洛阳若有所思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来,你这人还挺光棍的。“

    “那是,出来混敢作敢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就算是个坏蛋,可我绝不是孬种!“

    “你说的对,看的出来,你要是走正道,一定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既然你这么有觉悟,哪我也有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洛阳忽然蹲身抱住喽罗的脚,拼着一把力气,把他高高抱起,再一掀,头上脚下就把他贯入开着口的香炉里。

    栽入香炉内的喽罗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气概,一阵鬼哭狼嚎,拼命用唯一能活动的额头,撞着香炉壁。

    那形似的佛磬的香炉,倒当真发出佛堂里敲击钟磬的响动。一时也是禅音缭绕,环着地下香房久久不绝。

    趁这功夫,洛阳招手冼香云,重新回到了地面。

    “这个人你就任由他落在那个‘香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