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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沉风瞧到他心里便一松,还好,师兄不是被他的仇家掳去了。

    然而下一刻,步沉风脸色便不好起来,师兄正大光明出现在此处,完全说明他是自愿离开的。

    步沉风脸色阴沉极了,大踏步走过去:“仙师。”

    燕子郗本没发现他,见状也只颌首。

    步沉风暗自气怒:“仙师不告而别,是嫌我招待不周吗?”

    燕子郗认真道:“照你的说法,我是吃了一颗糖才被你掳去,现下已经如此多天,再是多少颗糖也两清了。”

    他看着一本正经,白衣执剑如锋,事实是却空南真君给他的白玉令发密语,让他办完虚海风暴的事就立刻回去。

    燕子郗估量着自己被步沉风囚禁那么多天,再多的事情步沉风应当也办完了,所以才独自出来。

    步沉风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仙师何必敷衍我。你我都知道那颗糖不过是噱头。”

    燕子郗眉眼不变:“那你也该知道既是你将我掳去,我找时机出来再理所当然不过。”他手指微微将剑鞘抵开:“或者,你觉得有哪里不对?”

    步沉风毫不怀疑,他要是敢说不对,这个强权师兄就会一剑给自己削过来。

    步沉风能杀得了重战,却不得不避燕子郗的锋芒:“没有不对。”才有鬼,步沉风伤感极了“只是我对你如此……”

    “如此什么?”燕子郗将剑鞘按回去,他容色胜仙,白衣出尘,真是貌美极了。筆趣庫

    步沉风被晃得眼睛花,他想说我对你如此千依百顺,你喜欢剑法,我就给你找剑诀,你喜欢看月亮,我便特意让人从其他地方移了月桂过来栽在你窗前。

    桩桩件件、师兄又不瞎,心里真没一点儿感觉吗?

    他们就连朋友都没得做吗?步沉风以为自己疯狂地想和燕子郗成为知交莫逆,他很想一股脑儿地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可越到关键时刻,他心里就越害怕,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步沉风倒退几步:“仙师总有一日会知晓。”到那时,希望你别被吓到。

    燕子郗颌首:“好,我先离去。”

    想走?步沉风忍无可忍,上前去捉燕子郗衣袖,却差点被一道剑光把臂膀给削下来。

    燕子郗不喜欢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嗯,他的衣服都差点皱了。一脸高冷:“我还有比试,再会。”

    撩了我的心和命还想干干净净地离开?什么比试能有我们的友情重要?

    步沉风薄唇抿起,暗地里悄悄催动黑沉的魔丝,勾连到燕子郗衣袍处。

    他本来以为以师兄的洞察力,这数根魔丝只要有一根成功缠上,就已算不错,谁曾想燕子郗毫无所觉,被细微的魔丝缠上后才眉头微蹙。

    “勾魔丝?”他看了眼身上稍纵即逝的黑气,不过片刻就判断出来历。

    步沉风心情大好:“仙师好见识。”他们此刻在结界里,说话做事根本不会有外人知晓:“仙师先同我回去,我便给你解了这勾魔丝。”

    “否则的话……”步沉风声音压低:“之后仙师无论走到哪儿,我可都知道你的行踪。”甚至等他血脉觉醒完毕,通过勾魔丝,他能看到师兄夜晚就寝衣衫半褪……步沉风大部分时候都是个正人君子,他觉得自己仅仅最多就看看师兄在月下练剑而已,那些红尘俗媚的东西,他才不会去看。筆趣庫

    “旁门左道。”燕子郗倒一点也不在乎,步沉风实力未痊,他完全能自己抽空解开勾魔丝。

    现在他要去进行虚海风暴的比试。重战已被人杀死,瞻远大师是超度的一把手,对于战斗来说,却基本没什么建树。

    燕子郗要做的是,在满足步沉风谋求东西的同时,最大限度地打压魔族。

    他马上就要去比试,因此不多停留,直接准备离开。

    勾魔丝都没办法阻止师兄,步沉风真的头疼,跟着燕子郗往比试场走。

    燕子郗地位极高,没比试时都坐在上首,同瞻远大师他们一路,隔得远远的,极有疏离感。

    步沉风在魔域的地位也很高,但他现在带了面具,摆明就是不想摊开身份,因此也混在人群中。

    他隔得老远望着师兄,还是觉得他太过出众,一眼看上去就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