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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要的胸膛又宽又阔,颜色是蜜色,那一道道的伤疤已然结了痂,如蜈蚣似的,缠缠绞绞的,深如附骨毒虫。

    萧子窈眸光一黯,声色便也柔和了许多。

    “还疼不疼?”

    “托六小姐的福,早就不疼了。”

    沈要嘴上说得不咸不淡,可眼中似是有微微的笑意一闪而过。

    ——其实,那伤是很疼的,怎么会不疼呢。

    可正是这样的一点疼痛,便可换得她的垂怜与回眸一眼,如此的博弈,实在是太过划算了。

    沈要的心中,渐渐的升起一股残忍的爱意。

    他直觉有些快慰。

    然,萧子窈却只瞥了他一眼,便不敢再多看了。

    “你这哪里是托了我的福,分明是受了我的牵连。”

    萧子窈咬一咬唇,口红那绯艳的色泽便浅了一些,被她吃进了嘴里,像是生吞血肉,又像是吻过他的伤口,鲜血犹存。

    “我绝不准旁人再欺负你。”

    只此一瞬,沈要的心几乎跳乱了。

    沈要目色如渊,于是小心翼翼的捧起了萧子窈的玉足,缓缓的贴在了自己的胸前。

    萧子窈足弓一僵,顿时怔住了。

    他像是一缕将熄未熄的野火,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她便是毫无防备的贴了上去,转瞬之间,竟被他焚烧殆尽。

    他简直快要将她焚尽了、融化了。

    萧子窈深信不疑。

    欲望的火焰燃烧不止,舔舐着她的足尖。

    那感觉是很奇妙的,她的脚下正是他的心跳与脉搏,仿佛她已然征服了他,可以轻易的碾碎他的所有,使他唯命是从。

    可她险些就要被这野火吞噬了。

    萧子窈骤然一抖身子,直打了个激灵。

    沈要胸前的那几道伤疤粗粗砺砺的,搔磨着她的脚心,痒人得紧。

    萧子窈立刻向后退去,直要躲开他去。

    “我不冷了,不用再……”

    谁知,沈要眸光暗烈,根本不听,竟一把捉住了她,直将她牢牢的锁在了怀间。

    “六小姐,您的脚还冰着呢。”

    话毕,遽然变本加厉,更是肉贴肉的与她黏得更紧。

    沈要的眸色深得厉害,她几乎要溺进去了。

    “我让你放开!你又装聋作哑,是不是!”

    萧子窈于是心慌意乱,羞怒至极,只口不择言道,“你的胆子倒是愈来愈大了!竟敢替我做起主来!当真以为有人能替你撑腰!”

    沈要一挑眉,却是理直气壮的说道:“大约是最近六小姐宠我太过,我便一时有些得寸进尺了。”

    她最近的确宠他得很,处处少不了爱抚与甜头。

    牵他的手、戳他的心窝、吻他的面具,无一不宠,无一不爱。

    她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褒奖,简直续足了他的残命。

    沈要于是一面卑微的祈求,一面放肆的试探。

    她之于他,究竟会有几分心意。

    然,沈要说得愈轻巧,萧子窈便愈害臊。

    “宠你?笑话!你当自己是什么人!”

    “我当自己是六小姐的人。”

    沈要坦然说道,萧子窈便哑然无言了。

    如此,她倒也来了脾气,既然沈要胆大妄为,那她便要略施小惩,好好的将他整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