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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夫,好巧,你也来看子窈?”

    那厢,却见四少萧子山穿过院门,脸上复又挂着笑意,闲庭信步而来。

    众人闻之、见之,皆是意料之外,全然愣在了原地。

    就连萧子窈也不例外。

    只是她脑筋灵活,便立刻应声道:“四哥,我等你等得好苦!说好的一起来看星宿!”

    萧子山不疑有他,笑道:“我原想着今夜突然下了雪,大约是看不到星宿了,便不打算再来小白楼。可又怕你傻等,只好再来看看你。”

    话毕,遂转向余闵,勾一勾唇,“二姐夫,怎么见你这么大的阵仗?”

    余闵听罢,简直气绝。

    这兄妹二人,分明就是沆瀣一气!

    这天寒地冻的冬日,哪里还有什么星宿可看!

    只是,却不知这萧子山是如何得来的消息,竟然赶得如此及时,险险的解了萧子窈的围。

    萧子山深得萧大帅的青睐,年纪轻轻早已重权在握,余闵着实不敢同他对上。

    萧子窈与萧子山同为正房大夫人所出,亲生的兄妹,自然是齐心不二的。

    萧子窈得了兄长的庇护,果然气势大增,更加的反咬一口。

    “四哥,我想爬高些看星宿,却不料踩滑了脚,从高处跌了下来,幸亏沈要在旁的护着我,不然我可要摔残了!”

    萧子窈此人,十分善用偏爱。

    话毕,她便作出娇怒的模样,直拽着沈要转过身来,给萧子山看那满是泥泞的后背。

    “四哥,你看沈要摔的!他明明是护主有功,我赏他还来不及呢!可二姐夫却说沈要对我图谋不轨,还要罚他吃鞭子,竟如此作贱人!”

    她一面说着,一面插起了腰,恨恨的翻了个白眼。

    全然是一副蛮不讲理的大小姐脾气。

    萧子窈摆出这等的架子,意义不甚了然。

    萧子山于是点点头,浅笑一声。

    “二姐夫,子窈不过是关得有些久了,想寻些事情做,你何苦把话说的这样难听,还要动用私刑?”

    话音至此,萧子山的声音渐渐的沉了下来,“二姐夫,父亲向来视军纪为天则,最恨有人仗势欺人、滥用刑法……”

    余闵脸色大变,嘴唇也青了一青:“四少慎言!我余闵向来对大帅敬爱忠诚,行事也谨小慎微,怎敢做出这等忤逆之事来!”

    萧子山面不改色,冷然一笑。

    “方才还未走进院子,我便已听见二姐夫揪着子窈不放了。”

    话毕,复又转向随行的副官,“私刑最是忌讳,若不是亲耳听见,我也不敢乱说。”

    副官从善如流,应声颔首。

    这一行人,分明是集齐了口舌,势要逼他余闵就范!

    “——方才那些都是误会!”

    余闵惊惶不已,疾疾的打断道,“是我关心则乱,矫枉过正了!四少千万别误会!”

    如此,萧子山方才上下打量他一番,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二姐夫,你的关心,应该用对地方。谁的枉、什么枉该矫正,也应该仔细琢磨琢磨。”

    萧子山唇边虽挂着几分笑意,可始终笑不进眼底。

    他这一番明嘲暗讽,直逼得余闵落荒而逃。

    余闵一走,萧子山便转过身来,无奈道:“子窈,关禁闭还不够!难道真要让你挨几鞭子长长教训?!”

    萧子窈垂下头去,不敢作声。

    萧子山于是说:“沈要,去雪地里做一千个俯卧撑。”

    “是。”

    沈要漠然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