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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顺了顺耳边的稍作凌乱的发丝,抬眸的同时轻声笑道,“什么时候,祁少爷也变得如此八卦呢?不过是同姓不同名而已,怎的就引起了你关注?”

    “我不过是担心,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瓜葛。”他微微颔首,不再过多的询问任言了,兴许是她身上有伤的原因,她的脸上看上起极其苍白,除了眉心那干涸了的血唇印,唇瓣和脸颊上沾染的血色之外,无一处有血色。

    面上看去就是气血两亏的表现。

    “他们俩,没有任何瓜葛。”任言径直望向祁瑾北的眸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四目相对,良久后,他似乎才将她的话有所消化。

    他默不作声,伸手抚摸了下在她额间留下的吻,两人唇上的鲜血早已干涸,他忽而轻笑一声,“呵呵,你和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冷血动物?”他挑起眉梢轻声道。

    “谁能说的清呢?或许我们都是。”她薄唇微动,走到我是房门前将门打开,“请吧。”收敛起笑容,将逐客令下到底。

    祁瑾北并不觉得意外,走的倒是十分爽快,大步流星,没有丝毫犹豫便离开了。

    晨光熹微,早在天边亮起一丝鱼肚白的时候,城郊的一处小二层边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等候了。

    一身庄重而严肃的黑西服,皮鞋被擦的锃亮,都快能照人身影了,一根旱烟叼在嘴边。

    “叔,您以前总是不大抽这种呛鼻子旱烟的。”一年强小伙子弯腰站在一旁,嬉皮笑脸的没话找话,惹得中年人瞥了一眼,露出满眼的不耐烦。

    “我这个人呢,脾气其实都很好的,但谁要是话多呢,我会直接拔了他的舌头。”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语气仿佛在询问吃饭一般平常,但仔细推敲话中的语义的话,那必定是一句威胁的狠话了。

    小伙子没再敢多言,中年男人将抽了半截的旱烟夹在指尖,屏息长叹一声,“你可能还不大了解我。”勾起一抹坏笑。

    身边另一个小伙顿时浑身发颤,手不可抑制的颤抖,整个人都透露出瑟瑟发抖的恐惧。

    中年男人一个眼神,那小子即便再怕,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掌心。

    那掌心的里满是大一圈的烟疤,有的看上去还很新,甚至有点血肉模糊,伤口是有些恶心的。

    “你怕吗?”中年男人反唇相讥,禁不住冷笑了好几声。

    “不……不怕。”满手烟疤的小伙子嗓音都充满了恐惧,嘴上却还要强装出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

    他毫不犹豫的深吸一口旱烟,当烟头骤然亮起淡薄的火光时,抖掉多余的烟灰,直接将正在燃烧的旱烟在那小伙子掌心捻灭,还是在他新的还未痊愈的伤口上。

    见那小伙子痛的额头上直冒冷汗,龇牙咧嘴的模样,一口咬上唇齿,血色都浮现了,却愣是不敢发出一声疼的叫喊。

    方才阿谀奉承的年轻小伙瞬间哑口无言,不敢多发表一句意见。

    眼看着整个烟头在人的细皮嫩肉上捻灭,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中年男人却仰头大笑,露出一口因常年吸烟都被熏黑的牙齿,最中间还镶嵌着两颗闪闪发光的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