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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总一脸不悦,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人,大声说:“你怎么不懂一点规矩?没看见我们在说话吗?”

那人先是一脸惊讶,又看了屋里几位,头尴尬的扭了两下,笑着出去了。

杨总转头又对严岩说:“我们有的同事就是没有一点规矩,你才来我要给你说,你们财务部门是管理部门,做管理工作就是要有规矩,没有规矩,工作就没法开展,有的时候就是要不怕得罪人。他们下面有的人,什么事情都用嘴说,用嘴扯,嘴巴能管用不,嘴巴能管用我们就不用做事情了。反正你以后干工作要认识到这个问题,该怎么办事就怎么办事,要扯皮,动不动就背后说人坏话,打小报告,我做这个监事领导这么久,集团什么事情我还是一清二楚的,干工作你不要怕,以后我都会给你们足够的支持。不信你下来问下你们张总监,这么多年我们虽然在工作上是上下级关系,但是我们都配合得很好,就算是集团主席来了,该怎么办的事情,我还得怎么办。”

张总在一旁听到说自己,也陪着呵呵的笑。

严岩一边听一边点头,做好心里准备要听杨总继续教导,不料杨总凝视了严岩几秒,说:“怎么,你就没有一点话要对我说。”

严岩被这个问题弄得不知所措,只能先尴尬的笑笑。张总笑说:“你这训话弄得人家好紧张。”

严岩只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确实是,杨总说得对,说得好。咱们做财务工作的,原则性一定要强。”

杨总勉为其难的笑了一笑,说:“以后的工作以后再说,工作干得如何,我们都有严格的考核过程。没什么事让你们张总监带你做该做的事情吧。”

张总说:“那我们先走啦。”

杨总微微一点头,张总带着严岩离开办公室,继续到别的部门介绍。公司部门众多,很多部门和办公室都不知道是做什么具体工作的,严岩倒并不着急,相信自己在很短时间内能把这些部门职能和关系理清楚。

回到财务部,同事们都到齐,大部分都是女同事,好在还有两个男的,经过一番介绍,眼看同事们都还随和好相处,严岩也略微开始放松,不再那么紧张。

老会计谢大姐和严岩闲聊,一听严岩还开了个旅行社,连忙问了很多旅游的问题,还很奇怪的问:“小严呐,在家和老婆当老板多好啊,怎么还出来上班呢?“

严岩也很幽默的说:“唉,自己开店有自己开店的不容易,上班多好的,收入稳定,也不操心,干好本职工作就是进步,不像自己开店,随时还要担心款收不回来,会不会被人骗,有时还要会吵架,和各种人斗志斗勇。”

“看你这么斯文,确实也听难的,不过你们做旅游还会有钱收不回来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建筑房产公司才有这个问题。”谢大借说。

“姐,你是不知道啊,我们不光有钱收不回来,还被骗过。”严岩说。

大家听了来了兴趣,都好奇的问:“谁骗你,怎么骗的?”

严岩抬头看了看窗外,开始说道:“那都是在几年前了,我们那会还在卖机票,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地方的机票特别奇怪,用系统查的时候就都是全价不打折,或者只有头等舱的价格,很贵。”

“但是有某些特殊渠道的人就能找得到比系统查询价格更便宜的,作为做一行的,多少会有一些业务往来。”

众人听了,都说:“原来还有这种事。”

“但是某一天,我们把款打个了一个做这种渠道生意的人,却迟迟不给我们出票。后来打电话联系他,他居然装傻说不记得了,我们把打款的截图打给他,他就不接电话。”严岩继续说。

“啊?还有这种人,遇到骗子咯。”

“我是在家越想越气,心想这一千多块钱,不当一个月的工资了?”

“几年前差不多是的。”听众又说。

“对呀,我还是决定去找这家伙。怎么找呢?总不能直接打电话给骗子说,爷在找你,你出来吧。”

“于是我心生一计,找到咱一个好朋友,这朋友姓李,好打抱不平,就是爱吹牛。这位老李就装成要定机票的客户,给那骗子打了电话。”

“那头一听五张票,起码也得赚上千元,不敢怠慢,一口一个哥的喊。”

“我们当然演戏要演足,还发了身份证过去,叫他把机票送过来,当场付款。对方还真屁颠屁颠儿的把票送过来,想必这人也不是真的职业骗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临时起意,想把我们这个票款吞了,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

“结果他一来,我还长了个心眼,问他要了名片,名片一拿到手上,我就摊牌了,要他把钱还给我们。”

“一开始他当然不承认啊,说这钱不是自己收的,我也懒得跟他废话,我这里聊天记录,打款记录都准备好的,不怕他不承认。我们那朋友二话不说就要报警,说我们抓住一骗子,让警察来处理。”

“那人当时就怕了,假惺惺的打电话给家里问了一下,说这个事情自己没经手,现在才知道,该退的钱都应该退,还要承担我们的路费,都是同行一场误会,就没必要叫警察啦,是不是?”

“我们也不是想把人往死里弄对吧?让那人把钱退了,还写了一收据让他签字盖手印,表示我们没有敲诈他。”

“嗨,你们说现在做这么点小生意真还什么事都能遇上。”严岩说完感叹到。

谢大姐听了,说:“你也是真能闹腾的,现在这社会什么人都有,要小心一些。看你这么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会这么干,不过我们公司出人才,干什么的都有。”

“哈哈哈。”几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严岩却感觉意味深长,又告诉自己,这还能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