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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嫖眼睛眨呀眨。

    二虎这憨货,一到干活耍赖的时候,脑子比他妈谁都快,竟然抢了自己的词儿!

    他酝酿了十几秒,撩了下遮住半边脸的头发,一本正经,“那个,哥,你也知道,我爸妈一直想让我跟着唱戏,这几天给我介绍了一副架,铁岭滴,据说小丫头贼好看,让我去见见......”

    周东北嘿嘿笑了,小样,和我玩这套?

    他伸出手,张开五根手指,“一个月50块钱,你俩不干,我就去找别人......”

    “扑棱!”一下,二虎像被电着一样,一下就窜了起来,“真滴?”

    老嫖扬手就抽在了他大腿上,不屑道:“瞧你这点出息!”

    随后一脸谄媚,“真给50?”

    “废话!”周东北下炕穿鞋,随手把那盒红梅揣进了裤兜,拿起棉大衣,“明早八点正式上班,去市里买两杆秤还有花筐!”

    “哎——”老嫖伸手去扯他,“急啥呀,再聊两毛钱的,你还没说打王老骚他们的事儿呢!”

    “那玩意儿有啥说的!”周东北边穿大衣边往出走,“八点,我在家等你俩,迟到扣工资!”

    屋门关上了,还听老嫖在喊:“艹,还扣钱哪?”

    二虎撕心裂肺一声大吼:“我红梅呢?!”

    周东北笑呵呵往家走,俩二货!

    天冷路滑,不能让姐姐去遭这个罪,他有更好的安排。

    而这两个货是最好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说,吃点儿辛苦赚钱未必是坏事儿!

    作为发小,自己一定会拉一把,尤其是关键的路不能走错,至于说能跟着自己走多远,就要看个人的悟性和造化了。

    另外,自己能混成什么样也不好说,哪怕知道很多未来的走向,但个人能力有限,重生真不是万能的!

    自己上一世不是什么亿万富翁霸道总裁,眼界以及智商都普通的掉渣,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因为活过了一次,情商提高了一些。

    但缺点更多。

    股票一窍不通,看过的书一本记不住,好多国家大事以及国际形势更是稀里糊涂。

    因为糊口,自己只对生活上一些事情还有些印象,例如这个年代烟酒粮油等日用品的价格,88年后半年好像发生过抢购潮,93年废除了粮票等等,大部分都是些琐事。

    自己也想过利用重生优势的各种可能:

    想过是不是应该去找二马做朋友,但去哪儿找?

    只记得他们一个是在杭市,一个在鹏城,可家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理智告诉自己,人家凭啥搭理你?

    也想过买彩票,依稀记得再有不到两年,福彩就开始销售了,先别说自己一组得奖号码没记住,就算记住了,能让自己中奖?

    你以为空出来的75分钟是在干嘛?

    还是醒醒吧!

    还想过茅台股票、沪市的股票认购证以及燕京的四合院以后很值钱,可也得有钱去买不是?

    而且有些东西即使现在有钱买,也得耐得住寂寞,难道躺床上等20年?

    一个自行车丢了都心疼的主儿,现在让他去想怎么做世界首富?

    快拉屁到吧!

    没有金刚钻,就别去揽那个瓷器活,自己几斤几两得先掂量清楚,如果没那个命,就担不起那么大的财!

    想那些不切实际的,还不如一步一个脚印,赚力所能及的钱!

    这人哪,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抓住现在的机遇,努力改变自己和家人的生活,比什么都好......

    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

    刚推开自己家院门,就见母亲在往出送客人。

    眼前这半大老太太五十多岁,花棉袄花棉裤,扎了条花围巾,离远一看,活像一只芦花大母鸡!

    周东北认了出来,她大名叫李兰花,都喊她花大娘。

    她是本乡人,土行孙一样的身高,一张嘴“叭叭叭”爆豆子一样,就是没一句实话,这些年一直干保媒拉纤的活。

    “花大娘,回去了?”他打了个招呼。

    “哎呦,东北呀!啧啧啧——”花大娘嘴里发出着奇怪的啧啧声,“这大高个子,真带劲!”

    说着话,还亲热地拍了两下他胸口,弄的他好一阵不舒服。

    “行了,他婶子,我先回去了,你和姑娘再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