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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因为那里死过人,秽气重,所以没人敢去买。” 

洛雪胭听闻,眼前一亮,急忙伸手拉住那正说话之人,“这位大姐,请问你刚所说的那屋子在何处?要卖多少钱?” 

那被拉住的女人怪异地看看洛雪胭,好心道,“这位大姐,莫非你想去买那房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那屋子的原主人生前就是个风流女子,门前就没断过男人,最后又死在那屋里头,先不说她在时带来的污秽,那死过人的屋子可也太不吉利了,对新主人会不利的。” 

洛雪胭淡淡一笑,“无妨。那施家夫人要价多少,不知你可知晓?” 

“这个,听我家那口子说好象刚开始时要的挺高,要二百两,由于无人问津,现在好象只要二十两了。” 

洛雪胭一听,心中一喜,如果二十两就可买下一套房子的话,那简直是太划算了,更何况,有了自己的房子,就不用再担心到处搬家了。现代人那拥有产权的、属于自己名下的房子,那才算是个家的观念根深蒂固的根植在洛雪胭的心中。更何况,古人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迷信和忌讳,在她这个拥有着现代人灵魂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于是,仔细问了那处房屋的地址,匆匆回到品香居找到金俊逸,预支了两个月的薪水。 

洛雪胭拿到银两,在李昊江好奇的眼神中跑出品香居,匆匆来到那处房屋门前。那处房屋坐落在品香居背后的一条小巷中,距离品香居仅五分钟的步行路程,虽处于繁华地段,但由于前面隔了一排房屋,大路上的嘈杂之声完全听不到,真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去处。更妙的是,它独立成院,正屋坐北朝南,各有东西两处厢房,入门处是厨房与前厅,所有房屋门前均有游廊相连,将中间围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面有几簇修竹,东北角摆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与老北京的四合院相似。这令洛雪胭感到非常满意,但面上却现出一副极不满意的模样来,“施夫人,这个院墙都豁口了,万一来个小偷、强盗什么的,轻轻一跳就跳进来了,这可太不安全了。还有,听说这屋子里头死过人?” 

那个肥胖的连眼睛都挤没了的施夫人,身上紧绷绷地裹着一件鲜红的上好丝绸做的衣服,将她一身的肥肉勒出三四道游泳圈,猩红的肥厚嘴唇一张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哟,这位大婶,看你说的,这院墙虽豁了个口,但是还有一人来高,这小偷什么的是爬不上来的。这屋里头嘛,是哪个王八羔子告谣说死了人的?看我不去撕烂他的嘴!”双手一叉腰,那形象令洛雪胭仿佛看到一只花母鸡趾高气扬地挺着胸脯叉着腰的模样来,差点一个不慎,大笑出来。 

洛雪胭来到院门外,继续找着屋子的毛病,令施夫人怒气暗生,“喂,我说这位大婶,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想要就赶快付钱,不要就走人,别在这里浪费老娘的口水!” 

洛雪胭暗笑一下,“要!怎么不想要!只是这价钱不合适!” 

“什么?二十两银子,你还嫌贵?若不是我急于出手,怎么会肯这么便宜地出让!看你那穷酸样,也不象是个买得起房产的主。走,走,走,别在这儿烦老娘。”说罢,就要将洛雪胭推开。 

洛雪胭也不急不恼,笑嘻嘻地说,“你看看你,我还没说什么呢,就引来你这么大的一堆。我说是嫌贵了吗?我只是说价钱不合适而已。我愿出二十一两,你肯卖吗?” 

施夫人一听,不由得一楞,听说过砍价的,没听说过涨价的,看来眼前此人非傻即呆,很好骗的。眼珠子不禁骨碌碌地转着,暗自琢磨着洛雪胭到底是何用意。远处站立在街角、悄悄尾随洛雪胭而来的李昊江也是一楞,不知这洛雪胭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看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及狡黠的神态,一定有着什么。 

施夫人细细地盯着洛雪胭那带着诚恳的脸,不象是假的,眼珠子一转,“不行,二十二两!少一钱都不卖!”说得斩钉截铁。 

“二十三两!”洛雪胭不假思索地报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