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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居然就是杨铮。

不,应该说是很像汤铮,很像二十年前的杨铮。

藏花看见这个人的脸,心里觉得有点毛毛的。

出为在这张脸上竟然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线痕”。

那种“线痕”就相是衣服皮了,而拿针线缝起来后所留下的痕迹一佯。

这么一张脸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线痕”?

为什么这张脸那么像杨铮?

这个人到底是谁,血奴得意地看着这个人。

“你们很吃惊吧?”

“这……这个人是谁?”藏花问。

“不是这个人,而是五个人。”血奴说。

“五……五个人?”

“是的。”血奴说:“他是由五个人组合而成的。”

“五个人组合?”戴天哺哺他说。

“对的。”血奴说:“将五个人身上不同的部分取下,经过某种特别的处理后,再组合在这个人的身上,就成了这个样子。”

血奴看着他们三人,又说:“这只是初步的样品而已。”

“样品?”黄少爷问。

“嗯。”血奴点点头。

“那么成品是不是……是不是更像杨铮?”戴天问。

“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样。”

戴大突然想到了一件很恐惧的事,他虽然想装得很平常,但声音已有点抖。

“你们是不是要他……来代替杨铮?”

“不是代替。”血奴得意他说:“他就是杨铮。”

“那真的杨铮?”黄少爷问。

“没有了。”

“没有了?”黄少爷问:“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血奴说:“这个杨铮既然已经产生,那个杨铮就必须死。”

“他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死。”藏花说。

血奴冷笑。

有时候冷笑就表示看法不一样。

“你们虽然将他造得那么像杨铮,可是还是有”一个漏洞。戴天说:“武功呢?难道他也会杨铮那种不传的‘离别钩’招式?”

“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人很了解杨铮,这个人是谁?”

血奴问。

——敌人。

唯有仇敌才会特意地去了解你的一切。

藏花、戴天和黄少爷他们三人几乎是同时想到了这个人。

也同时说出:“狄青瞬。”

“对。”血奴说:“虽然他对离别钩的招式不是完全会,但却已足够了。”

血奴笑了笑,又说:“这世上会有谁无缘无故地跑去试杨铮的武功?”

寒风在竹屋外呼啸,却从竹缝中徐徐流入,也从藏花她们的衣服空隙间窜进。

寒风袭体,令人颤抖不已。

“你说过我们三人永不分离,是不是也想将我们组合人这位杨铮先生的体内?”藏花问。

“不是。”

“那我们三人会组合成谁,”“戴天。”血奴看着戴天。

“戴天?”藏花有点吃惊。”这里有现成的戴天,为什么还要另外组合?”

“这个戴天他会听我们的指挥吗?”血奴说:“一定不会,我们虽然拥有‘再造’的技术,但那只是限于外表,思想,我们还无法控制。”

“‘所以你们就必须要找一个能控制的人,来充当傀儡?”藏花问。”是的。”“杨铮这个傀儡是谁?”“说了你们也不知道。”那戴天的傀儡呢?“黄少爷问。”是你们的老友。”血奴说。”老友?“藏花笑笑。”我们有这么不要脸的老友吗?“血奴又在冷笑。有时冷笑也代表默认。她又轻轻地拍拍手。这次走出来的人,藏花实在无法不吃一惊,她睁大眼睛盯着这个人。”是你。”“是我。”这个人在笑,但他眉字间的那道刀痕却仿佛在冷笑。看见这个人,戴天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他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黄少爷却已大叫了起来,他如果手脚能动,包准一定跳起来,左左右右给这个人十来个巴掌,然后再将这个人抓到藏花面前,要他跪下,要他道歉。”为了你,藏花几乎无法向杨铮交代,为了你,她不借跟青龙会作对,为了你,她难过了一阵子,她以为你已经死了。”黄少爷的嗓门还真大。”谁知道你不但好好活着,居然入了青龙会。”“他本来就是青龙会的人。”戴天说。”什么?“黄少爷说:“既然知道他是青龙会的人,为什么还让藏花带走?”

“我们虽然明知道他是青龙会的人,却一点证据也没有,而且他的罪刑也将执行完毕。”戴天说:“于是我们就将计就计地让藏花带走,本想借此找出青龙会的秘密据点,谁知道——”“谁知道他到了狮子镇后就失踪了。”藏花仿佛有点生气。

“我们实在也想不到青龙会居然会在狮子镇演出那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