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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有人守住关桥,城门也闭上了,想进城那是不可能的事。

地方的蛇鼠,就知道夜间可从何处出入。

跟踪的黑影不需飞爪爬城,利用城根的草地做起跑点,紧冲几步扶摇直上,登上三丈三尺高的城头。

先爬登的两个人,刚用绳下缒至城根。

公孙三爷的家在南关外,派人返家传讯,用不着爬城。这两个人的去向,当然不可能是返家报平安讯息的。

缒降的城根左方,突然从草丛中升起五个黑影,以相当迅疾的身法,向两个人下降处飞掠。

降下的两个人,不知左方不远处有人掠来,收了缒绳向右方飞奔,窜走如飞速度快,三五起落便消失在一条小巷的房屋暗影中。

跟上城头的黑影目力超人,藏身在女儿墙垛口,还来不及往下跳,便看到升起的五个黑影。

看到五黑影挫身飞掠的情景,便知道志在缒降的两个人。

他像一只蝙蝠,无声无息飘降,着地身形倏变,幻化数个虚影,倏忽隐现,恰好挡在五黑影的追逐经路上,而且陷没幻现间,发出奇异的阴笑声。

五黑影显然大感吃惊,倏然止步两面一分。

夜间视线不良,他们看到有人缒降,降下的人走动时受到草丛掩护,事实上五黑影并不知道缒下的人,降下后窜走去向。

虚影连续闪动,五个人都看到了,还以为是缒降的人,而且有党羽接应。

夜间偷渡城关,是充军边地或死刑。

夜间除了巡城的丁勇之处,不许平民百姓登城,所以夜发现有人上或下,几乎可以肯定是不法之徒。

看到连续闪动的人影,无法分辨是虚是实,数量不少,五个人警觉地采取戒备阵势,随时准备扑上,行动颇为小心谨慎。

这仅是瞬息间所发生的事,最后现身挡在前面的,只有一个人,一个以青巾蒙面赤手空拳的黑影,相距三丈左右,挡住去路的意图显而易见。

中间那人手中的兵器不是刀,夜间看很像小手棍。

“什么人?姓名。”那人沉声问。

“哦!你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现身的黑影反问,似感意外。

“大胆!我知道你们是犯禁的人……”

“犯禁?夜禁还没开始呢!”

“你们从城上下来的,你敢否认?”

“没错,我不否认。”

“官司你打定了,乖乖就缚,免吃苦头。”

“哦!官司打定了?你们是……”

“不要说你不知道我是尺无情方捕头。”

“原来你们是巡捕。”黑影口气缓和了,“我听说过你这号人物,尺无情方日青,是个公正耿直的好公人,我不能伤害你,你们走吧!”

“咦!你……”

“你们出现得很不巧,会误了我的事。你们走,不然会吃些小苦头。”

“该死的歹徒,敢对我说这种话。”尺无情举手一挥,“上去两人拿下他,我把其他的人搜出来。”

两个人应声扑上了,一个使用铁链,一个使用单刀,刀是逼对方躲闪的虚招,让铐链乘机将人缠倒以便生擒活捉,配合得十分圆熟,出招便知是干练的擒拿能手。

黑影突然左右一晃,像是从刀侧链旁切入的,刀和链攻出,人影随即切入,再猛然分开。

传出掌击肉的声响,两人出招相距近丈,却像是同时被劈中耳门,冲势止不住,砰然摔倒滑出两丈外,挣扎了几下随即昏厥。

尺无情本来打算带领另两名同伴,搜寻其他匿伏的歹徒,还没分开冲出,冲向黑影的两个人已经倒了,倒了就不见爬起,三人大吃一惊。

“咦!你你……”尺无情骇然叫,手中的铁尺向黑影一指,却不敢贸然冲出,“你敢拒捕?该死的!你把我的人……”

“打昏了,他们死不了,你们……”

一声怒吼,尺无情奋勇冲进,铁尺势如狂风暴雨,点打挑劈锐不可当。

另两名巡捕,也一刀一链左右夹攻。

人影再产次骤合,纠缠在一起,突又倏然分开,分开便倒地不起。

尺无情的武功无疑是最高的,铁尺抡动灵活万分,出招凶猛急骤绵绵攻击,全力铆上了。

可是,尺始终无法击中实体。

刚觉见同伴分开,身旁便大手出现,一把扣住了他的铁尺,另一手已扣住了他的腋窝,脚下被绊,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身躯已被扳倒、拖翻、压牢。

“不许挣扎,不然打昏。”按住他的黑影沉叱。

“你……”他不敢再逞强挣扎,也无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