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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回避我的话。”心月狐察看他的气色,“你在陈家出入了几次?”

“这……三次。”他迟疑地说。

“怎么一回事?”心月狐追问。

“这……”

“告诉我,好吗?我知道的是,三郡主仍在陈家。陈家被曹小狗破坏了不少屋顶,但楼下仍可居住,冬天少下雨,屋顶破并不影响楼下住宿。三郡主既然仍留在陈家,你进进出出,垂头丧气像游魂,有理由吗?”

“三郡主不在呀!所以我才进进出出。”

“真的?”

“骗你做什么?”他硬着头皮说谎。

“我们是朋友,说谎我知道。”

“也许我被人耍了。”他叹了一口气,心月狐看穿了他,只好实说:“我确是好奇,想深入所谓艳窟一窥奥秘,真的不知道三郡主是否在内,不得其门而入。”

“我抱歉,是我劝使你一探奥秘的。”心月狐由衷地说,“你这样明里登门求见,有用吗?”

“不瞒你说,我有了女人。”他又叹了一口气,“据她说,她是道全法师的晚辈,是真是假,我还没弄清,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女人,也很难缠。”

“会不会是艳窟里的女人?那些女人也可以算是老道的晚辈呀!”

“应该不是,她主持外围警戒,活动自由,可以在外另辟居室,据我所知艳窟的女人,进去就不出来了,出来的一定是尸体。”

“唔!我明白了,是她邀你到陈家。”

“是的,她和我第一次进去,里面的人说道全法师不在,她留下等候处理自己的事,要我稍后再来。因为她不能让外客久留,我只好走。

第二次,里面的人说,她已经去找道全法师,还没回来。第三次去,里面的人说正在布置,要我天黑后再来。该死!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对,她……”

“老天爷!”心月狐悚然地叫。

“怎么啦?”

“你在陈家三进三出。”

“是呀!”

“镇上人人知道,陈家的家眷,已经迁出在镇上其他宅院安顿了,陈家只留下三五个老仆照料。”

“对呀!”

“如果你是炼真宫的仇敌,或者是道全法师的死对头,你会置之不理,不再前往踩探查证吗?”

“这……”

“你相信曹小狗就此罢手不来踩探?”

“哎呀!”

“石兄,你是唯一可以引起曹小狗注意的人,你在街上走来走去,在陈家进进出出……”

“她娘的!”他跳起来。

“你还要去吗?”

“这……”

“除非你愿意成为他们布阵的人,愿意在为冒险引诱曹小狗入阵的媒子。不要去,石兄。”

“天杀的狗男女,我真被他们耍了。”他咬牙切齿,“曹小狗不来便罢,来了见到我,十之八九会一下子把我炸上天,媒子是死得最快最先的人,我得走。”

“到何处去?”

“你这里容不下我,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人,我进城去逛秦淮河,那里容得下任何男人……”

“石兄……”

他匆匆夺门而走,出门前突然转身,抱住心月狐,在心月狐的粉脸上亲了一吻,手一松飞步离去。

夜间视界不明,在镇上追逐搏斗,到外都可以藏匿躲闪,进攻的武器派不上用场。

曹世奇不再携带进攻的标枪和铁弹,穿了夜行衣,腰间加了一条攀绳用的飞爪链索,剑系在背上,利落的轻装利于活动。

午后不久,他曾经扮成镇民,大胆潜入小心踩探。

高桥镇是往来大道中的镇市,大冷天根本不需易容,只略为化装改变外形,便可往来自如,不会有人出面盘查,更不可能派人封锁断路搜身抓人。

二更将尽,他神不知鬼不觉接近了陈家。

陈家位于镇中心,四周有小街巷,民宅一排排围绕,从任何方向都可以接近。

心月狐说的不错,无双剑客是唯一可以引起曹世奇注意的人。

早些天在中山王府各处花园的追逐,皆以无双剑客为目标,大胆泼野地穷追猛打,把无双剑客追得魂飞胆落几遭不测。

无双剑客在陈家出出入入,表示陈家表面上已迁出逃避灾祸,暗中仍是潜匿的中枢,主事人利用废屋做安全的庇护所。

隐伏在邻屋的屋顶,向暗沉沉的楼房林立的陈家,留心观察动静,看不出有人居住,看不出有人居住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