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你们俩这是……”门外的洛思中看着眼前已经不能用暧昧来形容的两个男子,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

    没等余味开口,萧铮已经说了话,“喔,我抱着余总方便呢,刚帮他放完水。”

    萧铮抱着余味的手臂紧了紧,一只手在余味的臀部上捏了捏,“哥你好像有点瘦了,一会多喝点我给你熬的骨头汤补补吧。”

    看着萧铮在余味屁股上用力的手,洛思中微陷的眼窝里有一抹略显诧异的光闪过

    余味被萧铮的话和亲热的动作弄得脸上*辣的,又不好在洛思中面前说什么,只得“嗯嗯”两声,尴尬地朝洛思中点点头,目光落在他手里捧的花篮上。

    “我看小萧真挺会照顾人,又会做吃的,就没买那些营养品,拿点花过来,给你调节调节心情。”

    洛思中举了下手里的花篮,从萧铮和余味身边侧身走进客厅,一股清幽的花香随着飘了进来。

    萧铮心里有些着恼,这家伙不愧是假洋鬼子,情调搞得确实有一小手,眼瞧着怀里的余翘翘看见鲜花眼前一亮,深深吸了口气,萧铮也忍不住用力吸了口气,闷气!

    操,这花再香难道还能当饭吃?我就不信小爷的爱妻大骨汤干不过你这几枝残花败柳!

    萧铮把余味放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在他身后放上一个软软的垫子,让他斜躺着,这样会感觉舒服很多。

    洛思中在余味对面的小沙发坐了下来,把花篮放在两人中间的小几上。

    萧铮瞄了眼小几上的花篮,“来,医生不是说了要把腿抬高吗,你把脚架在这就好了。”他帮着余味把包着药布的左脚架在花篮边上,眼睛眯了眯,满意地进了厨房。

    一边的洛思中看着香水百合边上那只被包成大粽子一样的脚,忍不住伸手把花篮挪了挪。

    “现在感觉怎么样?上厕所都要人抱着,应该还是很疼吧?真挺担心…你。”洛思中说话的语气稍稍带了点与以往不同的味道,有一股余味觉得很难言说的感觉。

    “嗯,还是挺疼的,医生说三天内不能吃劲儿,只能尽量靠别人了,好在萧铮个儿大,抱我动一动也不费什么力气,哎,弄得跟个半残废似的。”

    余味看到了洛思中挪花篮的动作,也下意识往边上挪挪了自己的脚。

    “嘶…”

    这个疼!

    “洛总吃过饭了吗?我给余哥的汤煲好了,要不您也来点?”

    萧铮赤祼的上半身因为在厨房的忙碌而显得汗津津的,在灯光下倒越发显出了胸肌的纹理。他端着一大碗骨头汤走了过来,小几上一只病脚一个花篮,已经没了多余的地方。

    洛思中反应倒快,急忙将花篮放到一边的地上,“呵呵,我吃过了,小萧煲的汤闻着就很地道,你这年纪还有这门手艺的男生还真不多见,你们余总真有口福啊!”

    萧铮眯起眼睛,朝余味看了看,嘴角扯出一丝痞笑。那目光和沙发上的余味在空气中撞击了一下。余味立刻便读懂了这家伙目光中的含意,“嘿嘿,我家余总那口福可不光是这碗汤好吗…”

    我擦!这流氓!

    看着余味连喝了三小碗汤下去,看了会儿微信朋友圈的洛思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余总皮肤这么好,汤煲好了很滋补的,我在香港住了很久,认识几位美食专家,过几天回去一定学点手艺回来,到时候余总也尝尝我煲的汤。”

    余味一边喝汤一边点头,“好啊,都说广东人最会煲汤,洛总要是在专家那儿学到手艺,味道肯定差不了,到时候就可以一饱口福啦!”

    他边说边把小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目光又往小几上的大汤碗和萧铮身上瞄,很想再喝上一碗。

    一边的萧铮听到他说的话立刻绷住了脸,对余味意犹未尽的眼神视而不见,俯身把大汤碗端起来进了厨房。

    洛思中看了一眼微信发来的一条私信,朝余味晃了晃手机,“又是香港投资圈的朋友在抱怨人才难觅了。”

    看着对面的余味,洛思中忽然眼前一亮,“余总一直在北京发展,其实若论投资界的发展和外联空间,还是香港要更大一些,以余总这样的实力和经验,不知道会有多少老板求贤若渴呢,不知道余总个人对远期有什么规划吗?”

    手里拿着外用药膏药棉刚走进客厅的萧铮怔了一下,“我靠,你特么这是撬公司墙角还是撬老子墙角呢!”

    余味看了一眼拿着药膏坐过来的萧铮,对方眼睛里似乎有一抹淡淡地探询。

    “洛总您从小移民,又是广东人,可能对香港这样风格的城市很熟悉也很适应,我家是地道的老北京,您可能不一定知道,老北京人都有一特固执的习惯,哎,说毛病也成,就是觉得吧,哪儿都没有皇城根儿好,哈哈。”

    余味看到对面的洛思中眼睛里黯了黯,一边的萧铮好像没什么表情,只是向上牵了牵嘴角,把自己的左腿从小几上轻轻地搬到了他的腿上。

    “要给余总换药?用我帮忙吗?”洛思中看了一眼余味散发着浓浓中药味的大肉粽,下意识想站起身。

    “不用不用,小意思,医生教我方法了,您要帮忙还真不一定伸得上手,你们接着聊!”萧铮把余味的脚平放在自己的大腿根上,身体非常自然地向前挺了挺,余味的脚心立刻感觉到了小萧萧的悸动,一时间窘得不敢抬头看洛思中的眼睛。

    萧铮慢慢解开余味脚上的药棉和纱布,脚面上的红肿已经消褪了一些,看起来不像早上那样肿的夸张。

    他用干净的药棉沾着酒精轻轻擦拭脚面上略有些干涸的药膏,两只每天和杠铃叫劲的大手力道用得非常的轻柔,生怕用大了力气,牵动余味的痛处。

    客厅吊灯的光照在萧铮认真的脸上,能看到他的额头上浮起了一层细碎的汗珠。余味和洛思中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三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萧铮的一双大手上。

    那两只手已经把上午涂抹的药膏清理干净,现在正按照医生的嘱咐,在上新药前给脚部做做按摩,舒络一下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