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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圣命不可违,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样不差的全在进行着,只差一个亲迎。恽还记得那一日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赵氏娶进门的,不甘不愿面带笑容却心如死灰。成亲之后赵氏的泼辣更是明显。嫁入皇家却处处以其未嫁时的起居自律。不待婆母更是被恽看在眼。恽一向胆小,对于她的做法只能看在眼却不能约束,也约束不得。

    迷糊之恽感觉到腿上磨伤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清凉的感觉,强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玉荷正在帮他上药。“我睡了多少时间了?”恽闭着眼睛问道:“王妃呢?”

    “王爷睡了大约一个时辰了,刚才太医来看诊过了。说王爷是连日赶路身心过累所至,好好的睡一觉就好的。”玉荷装作没有的到恽的问话,说罢便要收拾东西出去,却被恽一把抓住了衣袖,看着恽凌利的眼神,玉荷莫名的哆嗦了一下:“王妃……王妃在偏殿呢。”

    “没在母亲身边服侍?”

    “没……在。”

    说话间恽起身穿衣,玉荷忙放下手的药盘帮着恽更衣。站起身恽只感觉到眼前一片金星,两条腿也软软的无力,看样想独力前去看母亲是不大可能了。于是就着玉荷的搀扶恽蹒跚的走向母亲的寝宫。但随即恽就改主意了,决定先去看一下自己的王妃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在母亲跟前服侍?

    偏殿离恽沐浴的地方不远,但也让恽走得倍感煎熬,大腿内侧的磨伤虽然上过药了,但稍稍一动还是痛得厉害。走近偏殿恽就感觉心火在一点一点的上升。离得这么远就能听到赵氏与人嘻戏的笑声,且不说别的,母亲是与你在挣执受伤的,不要求你跪在门前求原谅。但至少做人也不能无耻到这个程度,母亲病在床,做媳妇的却与人大声嘻笑?

    一把推开玉荷地搀扶,用力踢开偏殿的大门,惊得殿内的人大声尖叫。赵氏也被吓得不轻,转头一看却是恽,于了对侍女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用在意。并要继续她们的游戏。却没想被恽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拖着就要往殿门外走。赵氏一把挣开,怒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这般的无礼?”

    恽怒极反笑:“好,说我是无礼?我到是要找人评评理,是你无礼,还是我无礼。”说着再一次拖着赵氏就要出门。赵氏想挣脱无奈力气哪有恽的大?于是二人拉拉扯扯到了王氏地寝宫门口。却发现皇帝陛下正睁大了眼睛在看他们。不由两人跪在皇帝面前。手机站皇帝并不说话,只是在静默一段时间之后便挥袖而去。

    见皇帝离去,赵氏又娇纵起来。站起身转身就要走,却被红眼的恽给拉住,恽恨恨的咬着牙对赵氏说道:“母亲还在等着你去服侍她呢。”却见赵氏一把挣开了恽的手。理了理衣袖道:“这宫里多的是宫女,随便叫一个去服侍就行了。若实在没有可心地,我这儿到是可以分一个出来的。”

    听赵氏这一番话恽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双手死死的握拳,手指甲也刺入肉。勉强留了一抹清醒没有在母亲的寝宫门口动了。踩着重重的脚步轻声地推开母亲寝宫的大门,再轻声的关上,恽地心里一片清明,从此萧郎是路人……

    王氏往日的身就弱,经过这一次事件之后,身更是弱了。见不得一点风,听不得一点大的动静。她住的宫里更是比往日又多了几分宁静,恽在王氏的宫里走动,却感觉不到一丝热闹,少了很多人气。

    半个月后,恽做了一件轰动朝野的事情。惊得恽的母亲王氏从病榻上爬起求见长孙皇后请罪。很多年以后。柳淑君回想起恽做的这一件事时,还是那么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