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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沉默不肯说话。

    他轻轻嗤笑,折扇一收,转身离开。

    我还在喉咙里的话,也根本没时间说出口。

    有些东西,梗在心里很不舒服。

    可却没任何资格能宣泄出口。

    在我离开这边的时候,还又路过了我住的那个屋子。

    虽然外祖父一家都明令要求不让我踏入,但是我的屋子还是有人定期打扫的,甚至门口我随手种下的树木都被照顾的好好的。

    管家一直把我送出门口,一次次欲言又止的。

    “祖父他怎么样?”我问。

    管家才回答:“您不来的时候,他就一日的盼着,您一直不来,他就日日的盼着,哪里有真的埋怨您的道理呢。”

    我眼眶发酸。

    本来皇家就无情,还拖累的外祖父一家都成这样。

    可能怎么办呢。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顿了半天,我才说出这一句话来。

    在拐弯的地方,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没急着出去,而是贴着墙根。

    那边大概也没注意到我的动静,声音还是那么的傲然到不可一世。

    “你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家生子,哪里来的本事来挑唆自己的主子,嗯?”

    是我哥哥白桓的声音。

    虽然还是散漫到轻佻,可却带着足够的冷锐,像是出鞘的冷剑。

    紧接着就是不停地求饶的声音,说的断断续续的,无非就是在说自己世世代代为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没有二心?”

    我哥哥的声音再度的响起,这次带着很明显的嗤笑。

    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样。

    “没二心的话,挑唆他一个孩子去恨人,你可是记清楚了,不管我白家如何,这也是白家内部的事情,她始终是我妹妹,还轮不到你一个奴婢来欺到头上来!”

    刚才还满脸不屑讥讽我的人,现在却在收拾外人,始终维护我。

    管家说的其实没错。

    他们埋怨我,但是从未真正的埋怨我。

    我站了很久没走出去,一直等着那些动静没了,才出去。

    眼眶酸涩的厉害。

    我执意的要出来这一趟,总是觉得自己能做成点什么,但是真正的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成,依旧是一塌糊涂。

    我手里还有管家给的一小包吃的。

    这是白府特有的,管家没说什么,只是塞给了我。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软软嚅嚅的糕点,几乎是入口即化。

    捻了一块放在了嘴里,整个口腔里都是这种甜的味道,却不是很腻。

    外祖父近似于歇斯底里的声音,还在我耳边。

    一次次的像是质问的响起。

    不停地拷打着我的内心。

    “你那父亲当初承诺的可是真好,可最后呢,当了皇帝之后一呼百应,哪里还管你母亲的死活,要是我早知道的话,哪怕被贬了,也绝对不会允许你母亲进去送死。”

    “皇家从来无情,我是瞎了眼啊,才把我的娇娇女给送进去,是我对不住你母亲啊。”

    外祖父哭起来的样子,像是个孩子。

    怀里还抱着舅舅的牌位。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就是如此。

    可父皇真的深爱着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