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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不可,”到了白府,她全身进入紧张状态,道:“此事别对冰姐说,你答应过的,我们保守秘密。”

“我是守信的人。”

她别过,开了锁入屋。

我有重要的两件事待做。

明天可以再见白冰。

她去了泰国,有助我接近水玲珑。

我开着车子,心情兴奋,老沈的任务有机会完成。我想着,他得到他所需的资料,我得到爱情,我会得到吗?忽然,耳根赤然,这劳什么了,想想也教人心跳,那感觉委实太奇妙。

如一切顺利,我得好好谢她。陈,不知名的姑娘。

忐忑着候明天来临。

午后二时,我赶到机场,她下午四点钟的机。然则使我气恼又失望,白冰根本不是坐这班机,她乘上午的航机离开。

那姓陈的在骗我。

竟然,她在。

“波士,陈小姐等了很久了。”蓓娜悄声说,用眼色问:要不要请她进办公室?

陈笑盈盈,来到跟前:“段先生,现在才回来,我等了快一小时了。”

我闷哼一声,却又不便发作,道:“购物,敝店有职员当殷勤接待。”

“我来找你呀。”她并无愧色。

蓓娜道:“不若进办公室细谈。”向我眨眨眼,又向店面扫视,意思是:“有何交葛,请勿在店面进行。”

我与姓陈的进入办公室。

她端端地坐在我面前,隔一张办公桌,活像初次上工的女生。我端详她,狠狠地看——这个捉弄我的女人。

她依然抗拒脂粉,一张俏脸干净清爽,身披薄毛衣,今次不是配布裙,是一条石磨蓝牛仔裤,随身带着的,仍是那个大挂袋。

现在的女孩子,天天缚紧肚皮,也得让自己花枝招展,谁会每次都挂同一个手袋?非常不礼貌地,我打量她。

她讷讷的问:“生气了?”

“你说呢?”我的证据不友善:“你只需选择帮或不帮,然而你却考虑骗或不骗。”

她垂下眼。

“虽然你选择了‘骗’,但我仍然守信,你的事不会向白冰提起放心。”

“以为这是我来的目的吗?”

“尚有其他?”

“我是可以不来的,但,还是来了。”她一顿:“致歉,专诚而来,我无心骗你,而是冰姐确曾告诉我下午四时的飞机。”

我不晓得该不该信她。

但见她秀眉轻蹙,楚楚之情,又不忍深责,毕竟,她是没有助我的义务的。

“下次我不会弄错。”

还有下次?

当然,尚有下次,我的脑海里飞快转过念头,要她协助的事仍多。

看着那张带着歉意尽显红的脸,我暗对自己说:“段君段君,你也真过分。”但,我的行动没有停下来,马上道:“可否另帮一个忙?”

她双眼瞪得老大。

我轻咳一声,道:“替我约水玲珑。”

她眨眨眼,道:“怎么老着我替你找人?”

这一问,倒使我有点尴尬:“谁叫接触那两位女士那么困难。”

“容易的,世上看不上眼了。”她忽地叹一口气,喃喃:“冰姐说的,从来没错。”

白冰曾经如此说?她太洞悉人的心理,尤其是男人。白冰,可知有一人想念你?

姓陈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说:“这就试试。”

“有机会成功吗?”我赶紧写了家里的电话在名片上,塞给她:

“如果说服了水玲珑,马上通知。”

她接过。

“如果不成功,我会电告,要是没电话来,明天晚上请到白府,九点,就约九点钟好了。”

“好。”我雀跃,忽然又有点担心,我道:“不会历史重演吧?”

“我不会选择‘骗’,一开始已没有。如果有,也只是迫不得已的误会。”她满有深意的说。

“对不起。我为刚才的不礼貌道歉。”

她淡淡一笑,开了办公室的门,离去。

两个店员目送她的身影,悄悄细语。蓓娜进来,笑说:“波士,这小姐神情惘惘,准是你不解温柔,教人好不烦恼。”

“别瞎猜。”我拍拍桌上的文件:“都签妥,尚有什么,快快拿来。”

“罗省有传真资料到,波士,你有意多开一家店子?”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