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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王氏一走,张夫人便将门关得严严地,又让中间的帘子拉上,转过身来便让点儿脱衣裳。点儿自然是不会轻易就范,张夫人废了好一通唇舌才将点儿劝通。细细地问了好些,比如点儿与乔书杰同房的时间,同天同房的次数,排精情况等等,又细细地将点儿的周身上下看了一遍,这才在点儿快羞死的时候饶了点儿。

    “太夫人,张夫人来了!”容连家的正在给王氏讲点儿管家的趣事儿,守门的婆子来了。

    王氏一听那边已经完事便一刻也不停留地起身,张夫人已经在外在了,见着王氏到来,快步走了过来,扶着王氏的手。众人见她有话要对王氏说便自觉地退后了几步,张夫人扶着王氏的手上了台阶,低低地在王氏的耳边说了几句,王氏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莫非是姑爷的问题?”

    “应该不是,我听小姐说,姑爷前边有一个人,是有孩子的。”张夫人轻声地答着,瞅了瞅王氏的脸色,见她面色不好便劝道:“太夫人,子嗣之事也看天意,二奶奶年纪尚幼不必太过心急。”

    “不行,我得想办法让人给姑爷也瞧瞧!”王氏咬咬牙如此说道。

    见王氏态度坚决张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再者子嗣之事向来是豪门大户里至关重要的事,她就更不好说什么了。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张夫人想想还是向王氏劝了一句:“小妇人想那话不必太夫人亲自出马,只需要让大老爷与二老爷去问便可,他们男人家问起来也便宜一些。”

    “真是让你有心了!”张夫人的那话说得很是周到,王夫人听了心里很是受用。

    王氏将魏氏找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魏氏应下又到东屋书房将陈少均唤出来,与陈少均一说,陈少均却说:“子嗣的事我与二弟已经问过妹夫了,应该是缘份还未到。”

    魏氏汗颜,自己这丈夫与二叔敢情跟婆婆一样的着急,想着两个大男人白痴痴地问话,魏氏忍不住担心起来:“你们怎么问的?别白痴痴的问让妹夫难堪啊!”

    陈少均翻了一下眼皮,好生地鄙视魏氏说的这话。

    “我先走了。”魏氏也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没有啥水准,自己的男人是谁啊,自己至于像自己想想的那么白痴么!

    听了魏氏汇报的消息,王氏无奈地长叹一声,魏氏与王氏见了连忙过来劝,张夫人也过来劝。

    不多一会儿乔夫人那边传话来,说是请亲家们去大屋用饭,王氏这才将眼泪收住。容连家的连忙招呼人端水,伺候几个泪人梳洗。

    来到大屋,乔家人瞅见陈家几个女人的红桃子眼就是一愣,转而一想此番一去关山万里,点儿是这陈家人捧在手心里含在嘴唇里疼大的人儿,舍不得也是情理之中,于是也不作他想。

    吃罢了饭,陈家人便被乔家人分男女分开,陈少均与陈少庭被乔老爷叫去了西屋手谈,而王氏则由媳妇儿陪着与乔夫人与吴氏说话。王氏在官宦之家二十多年,官宦世族里的尔虞我诈她是见得多了,对付乔夫人简直是小菜一碟,两人坐下没到一个时辰,乔夫人便对王氏亲热得没边儿了,王氏自然也将自己要办的事办完了。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又到了用晚饭的时间,乔老爷出来满面红光,喜形扬溢,让乔夫人看了心中称奇。

    “老二家的两个哥哥都说我们老三、老四也都是可造之材,大表兄对老四尤为看中,说是老四文采虽说比不得老二,可是那文最是适合应试的,他愿意给老四开保单,直接荐举老四去国子监当监生,先修两年时政,大道文章成了便在朝中寻一老师,可以直拉参加贡试。”

    有此等好事乔夫人哪里能不高兴的,立马就叫了起来:“真的?贡试?我听说参加贡试的生员大多都会被皇上亲自选中的,哎呀,那这样说才老四可比他哥有出息多了!”

    “你小点儿声,这多大的事啊,竟把你高兴成这样!”乔老爷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脸上却笑开了花,那种欣喜一眼就通看到。

    说到高兴的事儿,乔夫人也有几桩,比如说三公子的婚事就是一桩,主家刚才给点儿看病的那个张夫人的表亲,世代书香的高门第,多个叔伯、兄弟都在朝中任官,那个小姐的父亲就是一个五品知州,这可比杨翰林家世高多了。

    说来说去,其实这些好事儿也不是凭空掉下来的,乔老爷与乔夫人心里都很明白,陈家之所以这样做是要他们对点儿好些。对于这点儿乔家二老自然是没有什么话说,毕竟点儿从嫁进来到现在表现得一直都很好,至于说孩子的事,他们也觉得并不能怪点儿,毕竟这种事情多半要看天意,再说点儿进门时间还不到一年呢,还用不着着急。

    相较于乔老爷的坦然,乔夫人心里却存有一丝愧疚,她在想,点儿到现在还没有孩子,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她刚进门的那段时间太过刁然的原因,想着心头便一番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