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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沉吟一下道:“盈盈,你真的看到一条人影出庄而去?”

罗盈盈道:“孩儿不敢隐瞒。”

老夫人道:“这么说来,凌千羽受的伤并不很重,至少还保留了五成的功力。”

她一想到凌千羽在四大煞星的围攻之下,仍然只受轻伤,便觉得心头难安。

她的眼中露出阴狠的冷芒,忖到:“现在若不趁机会将他擒住,恐怕以后他便是我的克星,我的一切都会毁在他的手里。”

单凭凌千羽一人,她自信可以将其击败,可是牵连到凌千羽的父母在内,她不得不加以重新估计。

假若她这次能擒住凌千羽,以他作为人质,那么他的尊长无论有多厉害,也不敢与她为敌,甚而会受到她的挟制。

因此,凌千羽是她整个计划中的关键人物,她一日没有捉住他,一日便不能心安。

这些意念电似闪过脑海,她把手里的树枝一抛,道:“盈盈,我们走。”

罗盈盈道:“娘,这个丫头……”

老夫人只记了凌千羽,哪还顾到赵玉莲。

她应付地道:“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跟她计较什么?我替你出口气。”

她陡地伸手虚虚拍了一下,跟着便飞身而起。

赵玉莲哪里料到老夫人会猝然出手?她根本未及抗拒,便觉一股无形的力道撞到胸口。

她的身形一颤,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跌倒于地。

罗盈盈歉然望了她一眼,跟着老夫人飞奔而去。

赵玉莲眼见她们消失在墙上,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她并不恨罗盈盈多说了那句话,使她受伤。

因为她明白罗盈盈若不那么做,老夫人必然会疑惑她们所说的话。

她刚才已经蓄足了内力,加上老夫人并没有取她性命的意思,以致受伤不重。

但她整个人却如同痪瘫一般,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在她这十九年的生命里,从未遭遇过这种事。

她似乎觉得经过了这短短的一刻,她已经老了十年。

她低低地喘息着,好一会儿,才能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墙上。

月色仍是那样美好,赵玉莲擦了擦脸上的汗,望着那宽阔的庄院,真有再世为人之感。

她只休息了一会儿,马上便想起了凌千羽。

她在庆幸自己终于能够逃得一死,那种体力的损耗和精神上的虚脱,在短暂间也被她忘怀了。

她现在只希望能够投入凌千羽的怀里,就算能看到凌千羽一眼,她的心里也获得安慰了。

这种意念使她的情绪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她很快便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金凤剑收起,飞身跃进书房。

此刻,什么事都没比去看凌千羽要来得重要,她只在铜镜前弄了弄秀发,擦去嘴角的血迹,立刻便匆匆地持灯下楼。

还没走到一半,她便见一个人飞也似地奔上楼来。

不知她是余悸未已,还是已经看清楚那人便是凌千羽。

只听她惊叫一声,连人带灯一齐摔了下去。

凌千羽左手一抄,抓住了灯座,右手已把她整个人搂祝赵玉莲一生除了父亲之外,从未被一个男人如此搂抱过。

她只觉全身如同触电,整个人都不禁颤抖起来。

凌千羽道:“赵姑娘,你没摔着吧?”

赵玉莲虽想装着晕过去,无奈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使她无法装作。

她颤声道:“吓死我了。”

凌千羽自责道:“唉!都是我不好……”赵玉莲道:“凌公子,这不怪你,是我不好。”

凌千羽这时才感觉出,怀中抱着这么一个美女,着实不好受。

那种特殊的感觉,使他的气息都有些不平静。

他不安地道:“赵姑娘,你还能走路吧?”

赵玉莲颤声道:“我……全身都吓软了。”

凌千羽犹疑了一下,只得抱她上楼。

赵玉莲勾住了他的脖子,合上了眼睛,感到一种从未有的舒适与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