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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我狡猾?哪天倒要找他来较量较量!”

也先道:“我们走吧!欢迎加入瓦刺国军旅!”

“哪里!都是找王振的帐!”小邪笑了笑:“别忘了,你手下还有位被我剃过胡子的黑脸将军!”

“你放心!本王手下一向豪迈!不过为了近日方便,我会错开你们!”

小邪轻轻一笑:“那样我就不必弄副假胡子让他戴了!”

笑声中,小邪解了卫兵穴道,已随也先走回营区。

小邪本就高出常人多多,而他却比也先矮半个头,走在其身边,又生得一张讨人喜爱脸孔,多人皆当他是小孩,想也没想过,他就是连败瓦刺军两阵仗的杨小邪。

在也先有意支开他人之下,小邪已顺利进入一篷橘红色蒙古包。

里边甚为宽敞,前方摆张虎豹皮大床,左右各置了叁张长形桌,摆上不少酒器,想必是和部下共饮之处。四周墙上挂着不少兵器,皆大乎常品甚多。

也先从床边一口小箱拿出羊皮纸,边摊边笑:“这是经过放大的地图!你看!”

摊在桌上,山川尽现,红点、黑线、白圈……画得满满。

小邪趋前,煞有其事的看着。

也先自得而笑:“你觉得如何?”他在问小邪,此图是否记载得够详细?以表现自己轻而易举就弄得此图而自豪。

“很好!”小邪频频点头。

“这图,可能是全国最详细的一张。”

小邪看得更仔细,夸言道:“不错!的确很详细!”

也先见他直往一处红圈看去,亦好奇问:“你发现了什麽?”他也往红圈瞧去。

“我发现这图最详细的地方在於圆圈!”小邪自得而笑,指着红圈,“你看!这红圈,一圈圈却如此清晰!实在难能可贵。”

“你……你不是指批注得很详细?”

“唉呀!那些批注最差了,像老鼠尾巴沾墨汁不小心撇上去似的?粗枝大叶!”小邪认真指着红圈,“你看这红圈!每条细如发丝,而且大小都差不多!你的眼光真有问题!”

也先霎时想笑,而未笑出声,他是指此图记载批注详细而清楚,小邪却指圆圈画得难能可贵?实在“水准”不怎麽高。

看他如此沾沾自喜,还怪也先眼光不够?此种人倒也少见。

见也先笑,他也笑,却说出老成而自以为是的话:“你知道错了吧?整张图,就是圈圈画得好。”

也先不得不说了:“杨小邪你误会了!我所说‘很详细’,是指记载详细,批注也不差!”他笑道:“地图最可贵之处,并非在於圈圈画得详细!”

这下换小邪尴尬了,摸摸鼻尖,乾笑不已:“你怎麽不早说?害我以为发现了最详细的地方?糗死我了!”

“我哪知……”也先若有所觉:“你不识字?”

小邪白眼:“多难听?是字不认识我!”他道:“我不是随便就可以认识的!”

也先着实拿他没办法,笑了又笑:“你到底是如何一个人?”

小邪自我解嘲:“我是数错圈圈的人。”

“这种人……恐怕不多!”

小邪耸肩一笑:“现在你已知道我的底细,你该告诉我了吧?”

也先愕然:“什麽底细?”

“唉呀!就是字不认识我的底细嘛!”

“哦!”也先恍然一笑:“好!我来解说!”

他不厌其烦地说得十分详细,以便小邪能有正确判断。

不久,也先问:“你认为在何处伏击较好?”

小邪沉思半晌,道:“有两种可能,第一个是祁镇再往前攻。另一个可能是後退,也就是回京!”

他道:“如若往前,那我们就不必突袭,以主动代替被动,也就是一直引开他们,甚至引出‘白羊口’,然後迂回歼敌!”

也先甚为赞同,又问:“若祁镇往後退去呢?”

小邪谐谑一笑:“若他往後,可能会去‘蔚州’,因为王振故乡在那里,他本是搬弄权势的人,一定会藉此机会领着祁镇回故乡去风骚,如若他去了‘蔚州’,我们可在那里伏击。”

也先问:“要是他不去呢?”

小邪道:“当然有此可能!所以我们在得知祁镇返行之时,就调兵潜往‘阳京’附近,如此右可随时伏击‘蔚州’,左可控制往宣府路线,军队可灵活调度,只要不让祁镇从‘蔚州’逃向‘紫荆关’,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也先甚为赞同小邪想法,已哈哈笑起:“王振作梦也没想到,把你迫成叛贼,会惹来那麽多麻烦吧?”

小邪无奈道:“谁叫我一炮没把他打死?非得变成叛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