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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乱之中,铁神根本觉不出有人偷袭,等到利箭将至身躯不到叁尺时,他才发觉,骇然之馀,已避无可避,不由得勒紧马绳,怒马一惊已悲嘶人立而起,但因冲势走猛已连带着铁神往前摔。

也由於铁神摔往前方,身躯暴高了许多,一把利箭射不到胸口,只好截向其下盘。噗然轻响,利箭笔直的插在铁神右大腿,痛得他直往地上滚。

然而後边追赶而至的手下,很快揽手又将铁神抄起,其势不变地驰往前头,而另一名手下也再度抓住那匹惊马,交还铁神。

数十骑已划起一道畏烟,绝尘而去。

阿四抱怨直叫:“妈的!射心不成射大腿?最少也射个屁股才划算!”

他想再发箭,已然找不到目标,无奈之馀,只好策马往小邪行去。

战场一片混战,横遍野,血满地,腥味扑鼻,让人作呕。

这一战,瓦刺军可说全军覆没。这恐怕是他们出征以来,败得最惨的一次。

小邪实在杀不出味道,转往小七望去,皱眉头,道:“小七你也真是!这些番兵也不是什麽武功高强,你怎会被困山中?还饿了五天五夜?”

小七疲惫脸容仍挤出一丝苦笑:“小邪帮主,我哪像你,叁两下就将骁勇的番兵给捣碎?我们是拼过命,只是仍然无功而退!”

他并没说出是为了部下,因为若被部下听见,本就是同生共死之事,若说出反而会有那种“拖累”之意思存在。

阿叁最急的就是那匹宝马,见着小七徒步而战,急道:“乌龙马呢?”

小七道:“当时已让小王爷突围而去!现在可能还在他那儿!”

阿叁闻言,心中稍安,他以为小七把宝马给弄死了,轻轻笑道:“宝马还在就有戏唱,像这匹乌龟马,跑得那麽慢,实在显不出本将军的威风!”

蓦地马匹已啼聿聿惊惶人立而起,似在对阿叁所言抗议。阿叁一时不察,霎时摔下马鞍,跌了个灰头土脸。

阿四已咯咯直笑,策马走前。原来他射不着铁神,心头痒得很,突见阿叁所言,倒也来个射人不成改射马,抓起先前阿叁所刻木棒当作祥箭,射向了马臀,结果收获十分良好。

阿四奚落道:“你的大将军威风,现在才百分之百展露无遗!呵呵!满面生灰(辉)呐!”

众人为之一笑,阿叁乾笑地爬起,他并不知是阿四搞的鬼,两眼瞪向马匹,无奈而抱怨:“妈的!这麽不上道!连我骗你的话,你都相信了?”

小邪戏谑道:“以後千万记住,任何人都可骗,千万别骗畜牲,它们很容易相信的!”

阿叁苦笑不已,搔搔头,也转向小七,问的话和小邪差不多:“那些脓包怎会困住你?”

阿四也问:“你说说经过,一定很精彩吧?”

小七苦笑几声:“我和小王爷奉命遣军五千支援‘猫儿庄’,小王爷领兵四千在左翼,我则在右翼,谁知番兵早在此设下埋伏,小王爷不敌被困此附近山区,後来我赶至,再杀出一条血路以让他脱困,我则诱敌至此,却又碰上敌军,所以就被困了!”

小邪问:“那小王爷可曾来救走你?”

“嗯!”小七道:“来了叁次,都无功而返,最後一次在前天。”

小邪频频点头:“照你这麽说,他是每天都来一次……但後来却停了两天…

…”

小七苦笑:“先前还好,但後来出现了黑巾杀手,四个人将我堵得死死,几次突围却不能奏效!”

“原来如此!”阿叁笑道:“我说嘛!凭铁神那脓包,根本不是你的敌手,放心!那四名黑巾杀手,已全部被小邪帮主收拾了!”

阿四问:“难道也先也收买了拉萨和尚作帮手?”

小邪道:“拉萨和尚本就出自番邦,他们不帮自己,要帮谁?而且现在不也见着了?”

阿四道:“黑皮奶奶!这些天杀的!也不知有多少人?杀不胜杀?”

小邪道:“也许找到那所渭的‘漏斗’,就能明白一切。”他道:“这事先别管他,我们还得去找小王爷!”

阿叁问:“他也遇难了?”

“八九不离十!”小邪道:“都已两天,还不见他来此,而且求救书还是他写的,他早该在此等我们才对!”

小七稍带着急:“瓦刺大军主力全在此,也先也亲自领兵攻向‘猫儿庄’,事隔五天,可能已经突破该堡,如若突破,势必攻往‘阳高’,情势将更危急。



小邪问:“番兵真的那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