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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意之馀,小邪面罩已被其中一名给扯下。

还搞不清怎麽回事,七条人影已倒掠而退,刹那全部消失墙头。

这是一个计谋,让人猜不透,而又摸不着的计谋,小邪老早就已入壳而不自知。他利用黑衣人,何尝黑衣人不是在利用他?如今面罩被揭,身份已露,什麽栽插赃黑巾杀手拉萨和尚?这下全完了

小邪本想在最後一次摘下他们面巾以查探他们是何人?那到对方却以同样的方法戏耍小邪,一切计划都如此完整隐秘,连聪明绝顶甚至从不上当的小邪,现在都吃了哑巴亏。

这群人好高超之智慧他们会是谁呢?对付小邪之真正目的是为了什麽?

小邪猜不透,也没时间猜,因为敌人已有了反应。

“杨小邪?是你?”

这是洪英的声音。突见小邪脸容,愕之心已让他呆立当场,不知所措。几年前小邪大闹飞龙堡之事情,又已浮现他脑中,如此清新而深刻。

小邪苦笑不已,当下也不能再当缩头乌龟,挺起胸脯,故作潇洒地挥着小木棒。促狭而笑:“本带主的脸又变回来了,你还满意吧”

“是你?果然是你?我早该想到是你”洪英突然下令:“住手退开”

所有飞龙堡弟子已如言退至一旁,对洪英此举皆感到不解。

阿叁奔回小邪身边,得意道:“五十八个,比你多五个,这下你可蠃不了了”

小邪瞪向他,一手扯下他面罩:“不必再罩了”

方才阿叁一直认真敲人,对小邪叫虽有耳闻,却不当那麽一回事,如今面罩被扯,才想到身份已露,愕然而低声:“怎麽?被抓着了?”突已转为笑意,“没想到小邪帮主也有吃瘪的一天?”

小邪苦笑道:“有时候吃点瘪,也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洪英声音已传来:“杨少侠不知你为何叁番两次本堡作对?”

小邪瞄向他,轻轻挥着木棒,潇洒道:“作对,谈不上,只是敲敲人头而已”

阿叁也挥起木棒:“对最近武林流行这项运动,我得早些练习,才会出人头地。”

剑平关早年曾吃过小邪的亏,对他难免恨在心,冷森道:“杨小邪你无故伤害我飞龙堡手下,恐怕非得留下点东西”

“留什麽?一只手臂如何?”小邪挥挥手臂:“有本事你来折呀”

“你”剑平关见不得小邪奚落,扬掌就想冲前。

“剑护法且慢”洪英唤住他,道:“事情总得弄清再说”

剑平关怒目瞪向小邪,沉沉地“哼”声,怒意仍冲人地退向洪英左侧,宛似一头疯牛。他也不想想叁年前,小邪武功不济时,就能耍得他团团转,叁年後的今天,他又怎能是人家敌手?

洪英能以一己才能辅佐韦人龙、韦人虎两兄弟执掌飞龙堡,除了武功以外,还得要有精明老练之心思,以及能曲能伸之心性,否则偌大飞龙堡,早就支破碎了。

他问:“本堡自认没做出任何违背武林同道之事,杨少侠此举实在令老夫难以了解。”

小邪讪笑道:“就是因为如此,你们才能平平安安,否则早给人挑喽”

洪英眉头微皱,又问:“杨少侠七天之内连续搅乱本堡黄旗坛七处分舵,而又全然打昏本堡人手,可见是在警告本堡,不知杨少侠为何事而如此做?”

小邪得意而笑:“这件事,我早已告诉夏首开了,你问他吧”

洪英目光移向夏首开,希望获得答案。

夏首开拱手道:“禀总管,杨小邪所言之意,似乎指本堡弟子过於威风而碍眼。”

剑平关怒意又起:“飞龙堡耍威风又关你屁事?”

小邪耸耸肩头,甩甩木棒,戏谑道:“本帮主要耍木棒又关你屁事?”

剑平关厉道:“你伤了本堡手下当然有事”

小邪淡然回答:“你们碍着我眼睛当然有事”

“你”剑平关想冲前,却又碍於洪英方才之命令,硬是逼红脸地捺下怒,“呆会儿,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小邪冷笑:“要出手,恐怕也轮不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