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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邪已咯咯直笑:“来不及了”

木棒如流星般敲向阿叁脑袋。卡地脆响,阿叁已如泥糖般心不甘情不愿的倾倒於地。

小邪得意道:“现在已平手了再来就换我蠃”

卡然又是一响,他竟敢当真地往自己头上敲去,昏昏沉沉也往地上倒去?也不怕飞龙堡弟兄及时到?

世上就有此人,为了输蠃,全然不把性命当作一回事?

两人昏昏沉沉,随着偌大人群倒卧庭院。黑衣堆在黄衫里,甚为显眼。

浓雾罩得更紧,灯光似已无更尖锐的穿透力而显得黯淡。

冷风刮向门前高耸旗帜,不时传出沉闷冽冽声。

终於

有人醒来,还好,是阿叁。他迷糊甩头,口中呃呃直叫,右手往头顶摸去,霎时啧啧叫痛:“死小邪,敲得我好痛”爬起身躯,见着小邪已倒在地上,不禁又好,又好笑。者乃是自己明明蠃了,却又输得无话可说,想笑者,小邪竟然敲昏自己?如此为争利而不顾生死,阿叁实在佩服得没话说。

“妈的还故意留一个?不留两个?”他直叫自作孽不可活。已给了小邪一脚,“起来吧算你蠃了”

小邪已被踢醒,笑得更是得意:“阿叁你就认命吧这一辈子,你要蠃我的会不多”

“谁说的上次滑冰河,不是我蠃了?”

小邪瞪眼而笑:“少在那里得意,严格说起来还是我蠃”他解释,“你别忘了我们滑的是冰,那条冰河的尽头就是瀑布顶,因为瀑布下方已是水潭不算是冰河,我先冲过瀑布顶,是你蠃,还是我蠃?”

阿叁霎时结了舌,高兴了快一个月,被小邪一句话就全然变了样,猛然咬牙切齿。“有一天你会败得很惨永远不得如比赛呵呵到时我就是最後的利者”

他已决心只要蠃小邪一次比赛後,再也不比了,以享受最後成果。

小邪懒得再跟他胡扯,当下寻视飞龙堡手下,道:“他们也快醒了,绑了红衣那什麽舵主我们就走”

两人加速动作,将舵主捆绑妥当,吊在大门前。已扬长而去。

杭州城南,金玉赌坊。

十数张大桌挤满蚁般人群,吆喝喧哔,烟弭灯浑,像灌了浓雾,挟杂了汗臭、臭、铜臭、烟臭像浆在阴沟过久而腐蚀的木板味混成一。

这就是赌场特有的息。

然而这些人似乎已习惯成自然,那般狠劲,永远不输人。

已至叁更,人潮正旺。

蓦然,灯火全黑,如掉深渊般不见五指,霎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突地灯光再亮,靠门口那张桌面已站着两名黑衣面人小邪和阿叁。

昨夜挑了太湖分舵,今夜他们已找到此地。

群众见着两人已惶往後退去,吓得面无血色。飞龙堡开的赌场,何时被人找过碴?

小邪冷道:“踩地盘的没事给找滚”

话已撂明,赌客为了免惹事上身,已一窝蜂的拥出门外。有的甚至穿窗而出。逃之夭夭。

此时飞龙堡手下巴抄出家伙,围了上来。

一名锦衣白髯老者已走出後院,似乎上过脂粉的脸颊显得特别红润。小邪见过他,以前还在他手中蠃了二十两银子,他是此处负责人。

老者冷道:“你是何人?敢来踩地盘?”

小邪冷笑道:“几年前的恩怨也该算算”

老者冷道:“飞龙堡自信很少人结冤,你少信口雌黄”

小邪冷笑“去问你们当家关外人也没那麽好欺负”

他故意说出“关外”是想嫁祸拉萨和尚,因不能说得太明显,只好如此表明较为怡当。

老者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怕凭你两人还不行”

小邪和阿叁对望一眼已哈哈大笑,小邪冷笑:“两人不行,还有七八人在後头”

他俩想试试今晚是否能像昨晚一样,有另七名黑衣人出手帮忙?但抱的希望并不大,因为小邪昨晚已向他们出手,似乎已形成对峙局面。

此语一出,老者及手下已惶往四周看去。门外一片黝黑,四处墙壁泛出黄原木色,两边小窗罩着竹编帘,并无任何迹象,连那寒森息都不存在。

老者心神稍安:“就是再多十人,飞龙堡也不含糊”

“很好”小邪摆出昨晚威风凛凛架势,右手猛往前划去,冷喝:“上”

蓦地一阵轰然巨响,看似坚固的壁墙,此时已被劈撞数个桌大洞穴,数条黑衣人一拥而上,快捷无比罩向飞龙堡手下。

小邪和阿叁并没动手,得意直笑,心头皆想着黑衣人果然还是来了。

他俩不动手,乃是小邪经过思考,决定假这些人之手,挑去飞龙堡多处分舵後,於最後一次再出手扯下他们面罩。省得自己大费力,弄个不好还可能和他们刀刃见面,十分划不来。

他们得意之际,突地百灯齐灭,一片鬼域般黑漆。数声闷哼已传出,再闻咻然破空声似乎往层外射去。一切已静沉寂。

小邪仍在笑,一指弹向认为灯烛处。火烛已燃,虽淡,却仍能看清飞龙堡弟子已全数倒地。黑衣人则走得无影无踪。

阿叁得意道:“不出手也能完工,愈来愈像大人物了。”他问:“黑衣人武功高强,何必弄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