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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邪似有点怪王振:“不知道的才是大呆子!”有些得意,“叁更半夜我就已知道,只是不想宣扬!能烧死王峰最好!”他又气,“结果老天真无眼!只是重伤?!”

王振眼里,小邪只不过是个较顽皮之小孩,谈不上什麽奸狡巨滑,否则自己也不会如此相信他--小孩就是小孩,心机总比不上大人。对於他和王峰之间隙,然後说出此种话,他感到很满意。也很正常。

轻轻一笑,他道:“副统领虽没死,却重伤而昏迷,可能无法医治了!”

小邪冷笑道:“死了最好!谁叫他出二反叁(出尔反尔)!现在求我,我也不救他!”

王振闻言,心头一亮,问:“你有办法救他?!”

小邪突地已知晓说溜了嘴,急忙否认:“不不不!我只是说着玩的!”

王振带有黠意,道:“凉鞋!你连被阉割的人部能治,何况只是治伤呢?”

小邪闻言暗自苦笑不已,他那想到吹牛,吹得那麽大,如今会引起反效果?

心头直骂自己吹到牛屁股--惹了一身骚味。

但事实上,他确有这个法子。他无奈笑道:“公公好快的嘴,我不治他都不行。”

王振心头稍宽:“凉鞋你就看在公公的面子,救他一次吧!”

再怎麽样,王峰还是他的侄孙,对一个太监来说,何其珍惜下一代和他有血缘关系之人呢?

小邪避不了了,直呼王峰好狗运,为了更大的牛皮,他得让王振更相信王峰不是他所伤,那把火不是他所放。至於王峰若救活,也和王振叁个月期限差不了多少,自己早就不知溜到那里去,还管他那麽多?

“其实……”小邪淡然道,“这也不是什麽大事,公公你想想,那桶药水…

…”

王振霎时恍然而笑:“我懂了!唉!我该想得到药水的好用!哈哈……”

此药水虽不及小邪在莫塔湖练功的药水来得有效,但也溶合了数十种珍贵药材,小邪也曾用它洗涤伤口,用来治疗内外伤,自该有神奇效用。

小邪甚而还想用它来治疗背部那两道刀疤呢!

王振道:“不过如此一来,不就被他们发现我的秘密了!”

小邪灵机一动,计上心头,黠笑道:“公公可以先治他一部份,等到您练成了,再弄醒他也不迟!”

“好办法!”王振含笑道,“有时候我真想收你为义子!看你如此聪明伶俐!”

小邪捉狎笑道:“奴才不敢站位,公公自己下蛋不就得了?”细声而暖昧,“是纯种的!”

“哈哈……”王振迷心大悦,笑得快岔了气,他还在做小邪赐给他的春秋大梦。

小邪也着实笑得甚开心,毕竟捉弄王振,对他来说,实在是件光荣而得意之事。

笑声之馀,他也想到要如何说服王振开赦于谦。

他道:“公公,反正现在也没事,我替你检查一下药水是否走了味如何?”

“好好!快跟我来!”

世上再也无他事,要比此事还来得让王振关心了。二话不说,赶忙领着小邪走过庭院假山,神秘地启开通道,摸向了秘室。

依样冷森,铁桶已结尾棕黑药疤,渗出浓香特有之味道。火势仍在窜然,水面淡淡自气袅袅往上卷舒。

小邪故意东摸西摸,敲敲打打,又闻又尝,煞有其事地检查着。

他知道药性并没走昧,倒不如用它来治伤,也好显示药力仍在,这比用解释还要来得让人容易相信。

“公公,我还是浸入水中好了!”他认真道,“我以事实来证明药性仍在!

而且我也有伤!”

脸上仍有淡淡瘀红,但仍拉开衣衫,让王振看看他背面疤痕。

王振愕然:“你也受伤了?那你快泡入水中,我替你引火!”

“多谢公公!”

小邪很快褪下衣衫,穿着短水靠,已跃往桶中。药水浸身,一阵舒畅透肌而过,小邪自在地深深吸气,已潜入水中,等待王振将水加热,以便治伤。

以王振现时一代枭雄身份,却心甘情愿替小邪看火烧水,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见他如临深渊地注视火苗,那股劲儿,恐怕连最精心的巧匠也要自叹弗如了。

伤口本已凝疤,而瘀血也被小丁逼出不少,小邪只用两刻钟时间,已然将血疤给溶化,只剩两道淡红似婴儿般之嫩肉,而瘀血经过药水从穴道口窜入溶合後再排出体外,已然消失於无形。

再过半刻钟,小邪已跃出水面,一身热气腾腾,身上刀疤早已不见,王振乍见只剩两道红痕,自是更深信药水仍俱神奇药性,如此一来,他更觉得担心,深怕方法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