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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得美,小邪想得更绝,见他掠至前後车间隔之间,已笑喝“停---”,声音乍起,吓得马匹惶急嘶人立而起,马蹄扬起连带之泥巴,一大半甩溅王峰背面,溅得雪白斗蓬已一片乌黑。

王峰仓惶而叫,想避已无去处,身形为之一窒,就在此时,一团大雪球已砸向他脸庞,炸得他满脸生花,倒撞而退,掉落地面渣渣连退几步,差点摔在泥浆堆里,纵是没摔着,下半身已黑透了内衫。

小邪轻笑道∶“怎麽样?雪花好不好吃?眼楮张大点,还没学会走路就想飞?你以为侠客那麽好当的?又不是老母鸡,乱飞什麽劲?呵呵!”

王峰哪知道第一回合就吃人家大雪团?他硬是不愿相信小邪会武功,只认为对方是侥幸得手,眼见自己已污泥全身,不禁怒意更甚,顾不得衣衫了,厉骂几声,又已往前冲去。

小邪撕下车厢破布,笑道∶“脸脏了是不是?来,尿片一块,擦擦就行了。”

右手一扬,布块竟如硬铁块般,方方正正地推向王峰,劲势不疾不徐,已挡住他视线。

王峰怒笑不已,长剑一拨,心想定能轻而易举拨开布块,岂知剑峰划处,只能从左下斜右上划出一道裂痕,布块仍往前罩,当真封向他脸庞,又罩住双目了。

此乃小邪预料之中,笑嘻嘻之际,又打出两团雪球直取对方双膝,笑道∶“哦,我忘了擦脸是要水的,此地没有清水,地上的你就将就些。”

话声甫落,雪团砸膝,啪然双响,王峰一个立足不稳,当下跪下,现在不是半身泥,而是全身泥了。

车厢已探出一位发结双束,缀满红珠花,闪着大眼,十分刁钻,约十四五岁的貌美小姑娘,她乍见小邪,先是一楞,随即翘起朱红嘴唇,骂道∶“小鬼,你太可恶了,本姑娘饶不了你——”

小邪笑嘻嘻望着她,品头论足道∶“长像嘛还可以啦,就是恰了些,骂我一句,扣十分,勉强六十五分好了。”

姑娘见他没反应,更形生,身躯又探出不少,红色华贵衣衫已露,纤白右手直往小邪点来,嗔道∶“你欺负我,我要打断你的手——”

又钻出一位较大挽有发譬之青衣女子,她也骂道∶“死小鬼,你敢犯我家小姐,你死定了。”

两人一左一右探出前面车窗,中间嵌着老车夫,倒也十分惹眼,小邪见她俩骂不停,更形开心,道∶“你们骂吧,呃呃”装出痛苦样∶“你的话好厉害,骂得我快要死了,呃呃”

主仆两人霎时露出得意笑容,红衣少女叫道∶“知错就好,还不快跪下求饶。”

“呃呃我快死啦。”小邪挣扎一下,突地一转而笑∶“才怪!”他大笑道∶“我混了数十年,从来就没听过有人被骂死的,你们骂吧,让我看看你们的凶像,也不虚此行啦。”

主仆俩霎时骂得含蓄多了,似乎也怕凶像外露。骂不出结果,红衣女于也抓起雪块往小邪甩去,小邪正转瞧方爬起而狼狈不堪的王峰,一个不察,左脑袋被丢个正着。

主仆俩已雀跃拍手直叫好∶“好啊。,恶有恶报!”

小邪拨去雪片,性子又起了,驾道∶“报你的头。”立时翻身车顶,卸挖一块足足有脸盆大的雪块,笑了起来∶“你行,我就不相信?”举起雪块,笑声更邪。

主仆俩吓呆了,如此雪块砸过来,那还得了?快急叫∶“不要,不可以!”人已往车内躲。

小邪邪笑道∶“躲就能了事,什麽补药(不要)?这脸盆保证够你补得肥猪猪了。”

话声方落,大雪块已直飞而去,削过车夫头顶,冲向车顶,砰然巨响,豪华车顶已被砸得松动,如棺材盖般往後掀开,露出明红色沙发的车椅,及各器皿、衣衫、貂毛皮饰一样不缺,宛若活动的皇宫,两个少女窝成一团,吓得面无血色。

“哇卡,真会享受的嘛!”小邪哧哧直笑,见两女狼狈状,更形得意。

车夫已惶而破口大骂∶“小子你不想活了,小姐万金之躯,竟容你如此冒犯!”

小邪不信道∶“明明就只有几十斤,你却说成上万斤,太夸张了吧?

好,我称称看。”

他又甩出雪块,砸下左右车门,一个飞身,天马行空般掠向两位小姐。尖叫一声,红衣小女孩已昏过去,车夫着急万分,马鞭直往小邪抽去,小邪只轻轻弹出指劲,已点中他穴道,笑声更邪地朝小女孩走去。

青衣女子急叫道∶“你不能碰她。”想拦住小邪,後果仍然一样,被截住穴道,光张口、瞪眼,就是无法行动。

小邪得意直笑,抱起红衣女子,称称斤两。这一称,女孩已醒,惶万分,伸手就想掴巴掌,小邪又截她穴道,笑道∶“要打人,是要看人的,什麽万斤之躯?我看你连五十斤都不到,差,差!”甚为失望地将她放下。

王峰此时已怒目快裂出血来,不顾一切地冲向车门,想手刃小邪于剑下。小邪仍然谈笑风生,右手挟住长剑,一拖一带,王峰已往前倾跌,小邪一指又凌空截往他“齐门”穴,笑道∶“差多,差多!你的身手实在不入流,比青继山何只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