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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念及父亲,这一夜她睡得格外不安,昏沉之中似乎有人用毛巾替自己擦拭身体,让她周身的燥热一点点降了下去。

    秦非非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她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突然有人在她的脑袋上用东西抵了一下,睁眼一看,是陆夜川手里拿着个体温计。

    “退烧了。”他松了口气,神情有些疲惫。

    因为司律说最好用酒精给秦非非擦拭身体,帮助她降温,他昨天夜里睡得很不安稳,几乎是隔一会儿就起来弄一下。

    “几点了?”秦非非撑坐了起来,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傻眼了:“居然十点半了,奇怪,我明明定了闹钟,我今早还有戏要拍。”

    “闹钟我按掉了,一大早的吵死了。我让苏柏替你请过假了,你今天给我待在家里休息。”

    “哦。”她看到床边的酒精和湿巾心里一动,想到昨天夜里迷迷糊糊的景象,忍不住问:“老公,夜里是你照顾我的吗,我觉得有人替我擦身体。”

    “佣人擦的,我才懒得管你。”陆夜川矢口否认,万一承认了,这个女人又该得意忘形了。

    秦非非也没有多想,毕竟按照陆夜川对自己一贯的态度,这些事儿不大可能是他做的。

    等陆夜川去了公司,秦非非找到昨天的名片给司律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去医院找他,司律当然说好。

    到了洛宁私人医院,秦非非来到院长办公室,司律忙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秦非非摇头,开门见山道:“其实我来,是为了别的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司律,原江氏集团的董事长江同州是不是在这里接受治疗?”

    听她这么问,司律愣了一下:“嫂子怎么突然问这个?”

    “实不相瞒,我跟他的女儿江思薇私交不浅,算是很好的朋友。去年江思薇突然去世,之后她父亲就生病了,一直我都想看看他老人家,也算替好友尽一份孝心。”

    “是吗?”司律对江思薇和秦非非的人机关系都不熟悉,倒也没有怀疑,只是觉得还挺巧。

    江同州住在这里算是秘密,也不知她从哪里打听到的。

    “自然是。我现在的经纪人贺西还是江思薇以前的合伙人,他也是知道我们的关系,才会愿意帮我。”

    “怪不得了。”但司律有些为难:“现任江氏总裁江寄云特意吩咐过,消息不对外公布,更不准外人接近和探望。你想看他,我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