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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添译看到他们的小动作,几乎有一个冲动就要问出来她到底是谁了。

    可他很清楚,秦非非是不会跟他说实话的,而且,那个猜测虽然在他心里扎了根,却如天方夜谭,只会得到一句嘲讽罢了。

    他的手里还带着一大束鲜花,不情愿地别过脸:“我是来探望老爷子的,没有恶意。”

    “你……”

    “要看就去看,看完就走。”秦非非沉声开口。

    陆添译去了江同州的房间,秦非非自然不放心,寸步不离地跟着,甚至对那一束花都产生了质疑,生怕是什么毒物,不让他带进房间里。

    他动作倒是规矩,只在床前说几句话:“老爷子,我是添译,许久没看望您了,您身体可好些了?”

    “思薇虽然已经……”

    听他下一句似乎要说虽然已经死了,秦非非连忙拦住他:“你别说了。”

    陆添译疑惑地看着她,秦非非哪能告诉他,自己可是在拼命激发江同州的求生欲,有空就来喊爸爸,他这会儿戳破她死去的消息再给江同州听到了,岂不是更伤心不肯醒来。

    “你出去!”秦非非毫不客气地赶人:“看也看了,老爷子开不了口人也动不了,你在这里毫无意义。”

    “好吧。”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瞥见走廊上江寄云的一抹身影,心里更添酸涩。

    如果他们相认了,会不会在一起?他比谁都清楚江寄云对江思薇的感情,狗屁的姐弟情,他就是爱她,想要她。

    难以形容的嫉妒蔓延出来,仿佛是强酸性物质腐蚀着他的心肺。

    陆添译报复性地看了江寄云一眼,对秦非非说:“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江同州的手指持续颤动了好一会儿。

    “什么话?”秦非非问的淡漠。

    “你住到江家来,夜川居然会同意?”

    提到陆夜川,秦非非有一丝的别扭:“那是我跟他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吧。”

    “比起那个,我更奇怪的是,夜川住院了,你居然不在医院陪他,而是在别人家里一派自如。”

    秦非非总算变了脸色:“你说什么,陆夜川住院了?他怎么回事?”

    陆添译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因为弟弟的情况感到担忧:“你果然不知道。”

    江寄云反而沉下脸来,似乎不想让他说下去,但秦非非抬手制止了他,忧虑地盯着陆添译:“他到底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据说是昨天夜里喝多了,胃出血,他以前胃就有点小毛病,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秦非非皱起了眉头,说不担心绝对是假的,她是让他反省,谁让他买醉了!

    江寄云听到这里心一下子提了提,他才不是担心陆夜川的死活呢,只是怕秦非非一时心软,万一立刻就回去,他岂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走?

    绝对不行!

    “陆总,我们还要吃午饭,没有准备你的饭菜,你是不是该走了?”江寄云毫不客气地驱客。

    陆添译耸了耸肩膀:“我是准备走了。”

    等他一走,江寄云抿了抿嘴唇,拉了一下秦非非的袖子:“你坐一下,菜很快就好。”

    她勉强笑了笑。

    江寄云并未虚夸自己的手艺,秦非非看到那几个盘子端上来就知道他的厨艺精进了。

    可惜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陆夜川的状况,食之无味。

    见她始终心不在焉的,江寄云不悦地放下筷子:“你说实话,是不是要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