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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想打什么主意?”程小岚被花沫夕满含怨恨的目光一看,不由得一阵心慌,好像有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样,只是出于白靳觉在场,不想落败后任由她编排,才强留着没有落跑。

    “我打主意?”花沫夕笑了,想起她之前的言行和白靳觉的话,就觉得她是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子,“你一个程家的私生女,如今又一无所有,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

    被踩中自己的痛处,程小岚一下也不顾白靳觉会不会生气了,直接冲着花沫夕大骂:“什么私生女,我是程家小姐,从小在欧洲皇室贵族的的熏陶下长大,是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可以诽谤的吗!”

    “在欧洲皇室贵族的熏陶下长大又怎么样,公主的女仆不也是这样吗?”就像花雨洁,跟父亲一起长大就以为有了身份,还不是改不了骨子里的糜烂,“你身上流着程家人的血吗?你父亲或者你的母亲,哪一个是程家正儿八经的少爷小姐吗?”

    一恨一问,一问一痛,问的是程小岚,痛是的花沫夕的心,恨的却是花雨洁。

    激动的神情,是对遭受不公的控诉,是对花雨洁鸠占鹊巢的憎恨,是对母亲与自己遭受不公待遇的反抗,她的记忆中有过挣扎,她的空白中留有怨恨。

    这一切的一切没有机会和花雨洁对质,却在遇到同样可恶的程小岚时发泄了出来。

    “我……”程小岚一时语塞,纵然他父亲把持程氏,可依然改变不了她父亲是养子,她是私生女的事实。

    这是她无法根除的痛,在欧洲时她就被受那些贵族名媛们的冷眼和嘲讽,因此一直无法融入她们的生活。

    回国之后,她凭借曾经的见识让自己一跃成为令人瞻仰的贵族宠儿,以一种近乎施舍的态度招揽了一群追随者,可还没有享受几天被追捧的感觉,就因为轻信了这个女人,被程子安骗走手中的股份,被父亲遗弃,被白靳觉冷落。

    一想到这些,程小岚心里升起浓浓的恨意,“是又如何,我的股份是老董事长亲自给我的,他都承认我的身份了,你有什么质疑的资格。”

    “你确认是老董事长心甘情愿给的,不是你父亲用不正当手段骗的?”花沫夕清冷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黑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掀起自己也料想不到的风暴。

    情绪的发泄原来是这种感情,像是洪流一般,只要一个缺口,曾经的冷漠和忍辱便只剩一道满目疮痍的挡板,纵然用尽全力也难以抵挡即将爆发的冲击。

    想揭穿这一切,将她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都抖出来,撕碎她自鸣得意的嘴脸,把她踢回她该回的地方去,给亲人给自己一个交待。

    可与此同时,那已经脆弱不堪的隐忍又在弱弱地劝自己,花雨洁和花漫莎都忍了那么久,为什么要对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人那么苛刻呢,你们并没有过节啊。就像小时候,每一次被花漫莎和花雨洁欺负,只要忍耐只要接受,父亲便会用满意又带着歉疚的眼神看着她们母女,劝花雨洁算了,给她们一个清静的生活。

    每一次她虽然吞下了委屈,可是心里就没有别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