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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庭医生来后,检查了也直摇头。

    很快,一直负责花沫夕车祸后治疗的黄医生也来了,他先是检查了花沫夕身上的车祸伤痕,这才冲杨芯点了点头,“处理的不错,要是再让她继续挣扎下去,她的脊椎就不只是骨裂了。”

    白靳觉这才看向杨芯,一脸郑重地冲她点头,“谢谢。”

    “应该的。”

    说话的时候,病房里原本的仪器被搬来了,黄医生看着脑电波显示图上的诡异线条,眉头拧得很紧,“看来可以肯定,这是神经阻断类药物,里面含有刺激大脑情绪化的药物,花小姐情绪本来就很不稳定,再加上车祸跟失忆,这个药物如果没有抑制剂或者排解剂,只要病人有一丁点情绪不稳,都会激起她很大的反应,严重的情况下会导致自残或者攻击他人。”

    杨芯眼神一动,“白先生,现在看来心理辅助虽然很重要,但是没有抑制剂或者排解剂的情况下,必须阻断她跟一些旧人旧事的关联,以免其中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黄医生也跟着说:“我之前给的那个药先吃着,我会尽快研制出抑制剂,但排解剂必须有之前药物的配方,否则进度会很慢。”

    “我知道了。”白靳觉眼神一片幽暗,原本还想让花沫夕这段时间有个崭新的人生,从而走出之前的阴影,现在看来,比他预料的棘手。

    花沫夕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不安的梦。

    梦中,她十分的无助,背上的伤,那个男人的无情以及冷漠,让她委屈得现在还能感受到那种心痛得说出不来的感觉。

    白靳觉守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叹了一声后便收回目光,又一脸无所谓地笑着,为她擦掉梦中落下的泪水。

    花沫夕梦中被打时,就疼得厉害,这一疼牵动了全身,居然疼得让她无法忍受。

    “嗯。”她被疼醒,一睁眼就看到白靳觉坐在旁边,而自己又躺到了医疗仪器环绕的床边。

    “做噩梦了。”白靳觉轻声笑着,拿着湿毛巾为她擦拭脸上的冷汗。

    花沫夕一脸惊讶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白靳觉苦笑着,却没让她察觉出一丝异常,“你一直在说梦话,我当然知道了。”

    花沫夕脸上一阵失望,“我还以为你真的带我出去了,原来是在做梦。”

    白靳觉一阵愕然,想要辩解又怕她想起些不开心的事情,只能选择沉默。

    而刚进来的杨芯却笑着说:“你没有做梦,这里不是之前的房间,白总为了带你出门,跟黄医生再三保证,没想到还是出事了,被黄医生训了一顿,他为这事儿都快自责死了。”

    “杨芯!”白靳觉可不需要搏她的同情,尤其是看到花沫夕愣了一下,他就更加紧张了,甚至有些气杨芯的自作主张。

    花沫夕可是吃了一惊,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的确跟之前房间的不同,她又看向窗外,辽阔的视野完全与之前树木遮挡的风景不同。

    眼中的失落变成了惋惜,她居然出去都没有好好逛一下,“那这是什么地方?”

    白靳觉看了眼杨芯,见她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才有些顾虑地笑着说:“我家,以后也是你家。”

    “你家!”花沫夕眼神一亮,声音突然拔高,在白靳觉紧张的表情下,一脸不快地瞪着他,“这么说,你骂我蠢,说我胖,不是梦话,都是真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