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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花沫夕看着脸色凝重的白靳觉,顿时如遭雷霹。

    她呆呆地躺着,双眼无神,像是中邪般嘴里喃喃着,“你父亲七年前就死了,那……那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又睡了多久?我的母亲呢,她又怎么样了?”

    脑中无绪,花沫夕挣扎着就要起来,像是发疯了一样大叫着,“不行,我要回花家,我要见我母亲,我要见我母亲!”

    白靳觉也没想到她会出这种状况,赶紧把她按住,也急得不行,“你全身都有伤不能动。”

    “不,我要回去找我母亲,我必须见到她!”花沫夕嘶吼着,已经慌得没有了分寸。

    她不明白,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曾经还帮着花雨洁伤害她们母女的白成远就已经死了七年了,她不敢去想她的母亲怎么样了,她必须回去,必须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才行。

    白靳觉没想到她的记忆出了问题,既怕她知道母亲身亡尸骨无踪后崩溃,又担心她一番折腾伤到自己,手上不敢用力,偏偏花沫夕又一个劲地挣扎着,只能吼她,“你别吵了,你父亲已经死了,花漫莎和花雨洁也不会好过,你现在不先养好身体,闹什么闹!”

    “我父亲死了!”花沫夕一下呆住了,她不敢相信地睁着双眼,黑亮的眸子里满是震惊,“他死了,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见她终于不乱动了,白靳觉给医生打了个眼色,让他悄悄给花沫夕打支镇定剂。

    “嘶!”一阵疼痛,花沫夕还没来得及回神,就听到到白靳觉说:“不止你父亲,花雨洁和花漫莎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必须把身子养好,才能接手花家和花氏。”

    接手花家和花氏,自从爷爷死后她就绝了那个念头,没想到还会再被人提起,尤其是被他提起。

    花沫夕看着白靳觉,想问他点什么,突然眼皮沉得厉害,渐渐抵挡不住睡意,终于闭上了眼睛。

    见她睡了,白靳觉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他还是不敢放松,“医生,你看她这是怎么了?”

    医生检查后也是无能为力,“初步看来是记忆出现的混乱,有部分记忆缺失,而且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这需要有专业人士来处理。”

    白靳觉心里有了主意,“我明白了,还是需要您照顾好她的身体。”

    给花沫夕请心理医生的事情很快就办好了,早在程子安承认他有对花沫夕药物动手脚时,白靳觉就把各个专业的顶尖医生都预订好了。

    杨芯,女34岁,已婚,有一个十岁的孩子,家庭简单,为人细心负责任,既不会跟那些攀龙附凤的女人一样争风吃醋,也不会像赵子肖那样影响到他和花沫夕的感情。最重要的是,她儿子已经被白靳觉安排好了,不怕她使坏。

    房间的光线十分柔和,催眠用的珠子在一旁嘀嗒嘀嗒的撞击着,节奏清脆又低沉,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是很疼吗?”杨芯说话很温柔,她身上有非常强烈的母性光辉,别说是经历剧变内心脆弱不安的花沫夕,就连白靳觉听了她的声音,都会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很疼。”花沫夕老实地说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声音带着哭腔,“杨医生,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白靳觉会说我的父亲和他父亲会死了,明明我睡觉前他们都没事的。医生,我好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芯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讲床前故事的母亲一样,“没事的不着急,我们一步步来,放轻松,别怕。”

    “好。”花沫夕被这杨医生轻柔的声音一说,真的就不吵不闹了,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地盯着杨芯。

    杨芯看情况差不多了,悄悄按下录音键,隔壁看着监控的白靳觉知道要开始了,一下子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