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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花漫莎和花沫夕争执的会所,如今两个优秀的男人在这里对峙着。

    一个是天生的王者,高高在上鄙夷众生,却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模样。

    一个是地狱的恶魔,心思深沉让人防不胜防,却非要作出笑脸待人的亲善模样来。

    白靳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真的很想灭了他,可又不得不忍住,“一别数年,你还是这么讨厌。”处处跑来碍他的事。

    程子家瞧着对面的家伙,心里是藏不住的嫉妒,却也只能干看着,“七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好命。”好的都让他眼红到想把那一切都摧毁掉。

    “程子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过不去?”白靳觉冷声质问,表情冷漠,眼底的风暴与寒冷却在无限扩散。

    “白靳觉,你知道也知道我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帮我一把,就非要让我做尽坏事呢?”程子安厉声反问,一脸阴沉的笑意,心中蠢动着自己才能明白的嫉恨。

    “你要发疯,我为什么要陪你。”白靳觉声音有力,显然不打算让步。

    程子安冷笑,“你不给我想要的,我只能用手段自己争取,这不能怪我。”

    白靳觉还是像刚来是那样坐着,只是有没有放松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双手交叠放在跷着二郎腿的膝上,右手食指随着心思而轻晃,许久才停下。

    “说吧,你要怎么才肯放人?”心有所求,便只能受制于人,白靳觉心知这次不得不妥协,但还是不想被程子安拿住。

    程子安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心知自己占了上风,就更加得寸进尺了,“白靳觉,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人对你而言就没那么重要了,何必这么贪心呢,这世上的好处岂能让你一人尽占了。”

    白靳觉脸色不变,眼中却有冷冽的杀意闪过,身上的寒气也被收了起来,声音却听不出一丝情绪来,“程子安,别的时候我可以容忍你,但这一次没这么便宜,你要是真不识抬举,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若是别人怕是不知情,但程子安可明白,白靳觉是动了杀心了,脸上的嬉笑也收了起来,眼中的阴狠丝毫不比对方逊色,“白靳觉,你我都是被算计的可怜人,见惯了那些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也不妨跟你坦白,我知道你要救谁,所以我自己送上门让何助理去查,否则你能这么快找上我?”

    白靳觉眼神一冷,看向他的眼神如刀子般犀利,“你知道我要救谁?”

    “她出事的时候我也在场,之后你用的那具假尸体还是我提供的,要不然你以为你能那么顺利地骗过花雨洁母女跟她们背后的人。”程子安说话时虽有片刻的愧疚,但也只是片刻,很快算计的目光又布满了他的双眼。

    白靳觉冷笑:“照你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喽。”

    “谈谢字就见外了,来点实际的。”程子安眼中有点有小兴奋,狷狂的眸子中有火焰在蹿动,他掏出钢笔在桌上的点单薄上写下一个名字,“这个人,他现在在哪儿?”

    看着那个人名,白靳觉眼神微沉,“你既然知道我要救谁,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没带这个人出来,你的要求过分了。”

    程子安眼中的火焰一滞,另一股名为愤怒和嫉妒的火焰大作,他脸色阴鸷的可怕,有些憎恨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白靳觉,我说过了,你已经很好命了,但是我不同,我想找的人还没有下落,你如果不想体会我曾经的绝望与愤恨,最好不要激怒我!”

    “程子安,换个条件,我不想她恨我。”白靳觉不喜欢被人威胁,但更多的是顾忌。

    程子安冷笑:“哀莫大于心死,白靳觉,不要逼我连恨的机会都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