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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算是名气不小了,被白家赶出来,遭家政行业排挤,酒店出事,又遭服务行业除名,巧的是都跟白靳觉能扯上关系。

    白靳觉。

    她花沫夕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男人?一个不懂她心意的男人,一个与自己仇人有婚约的男人。

    落到如此境地,早已狼狈不堪,有些事情她也不应该再去想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终于找到花沫夕的赵子肖松了一口气。

    花沫夕没有理他,而是站在山头,望着远处的别墅,那里曾有她的父亲母亲,虽然家里总是争执不休,但至少有母亲的温柔。而如今,她只能站在公园的山上,远远地看着,连走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说来真是好笑,她跟赵子肖也只是大学同学而已,赵子肖就能这么了解她,而白靳觉那个精明的商业总裁就那么傻,连花漫莎那样出身的女人也敢喜欢,还是说花漫莎的模样就是他的审美,而她如今的身份,正好符合白家联姻的要求?

    哼,肤浅的男人。

    赵子肖见花沫夕脸色不好,以为她想家了,就劝她,“别看了,既然回不去,就别自寻烦恼了,总要往前看才是。”

    “啊?喔。”回过神的花沫夕汗颜,同时也在心里鄙视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为人家白大总裁操心,真是多管闲事。

    赵子肖以为她为自己的境遇发愁,为她的不容易而心疼,“小沫,我知道你过得不好,但是阿姨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要振作。”

    见到他为自己这样担心,花沫夕十分过意不去,投去抹歉意的微笑,“我会的,害你为我担心,真是过意不去。”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赵子肖见她笑了,眼里就只剩下她了。

    虽然这几天跟他关系比好,但是突然说这种话还是让花沫夕有些奇怪,只是为了避免尴尬就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一片真心被视而不见,赵子肖心里有些苦涩,却还是笑着说:“是这样的,有份工作是在甜品店上班,我本来也不想你去那里工作,只是最近你的情况……”

    花沫夕苦涩一笑:“你不用说,我明白。”

    赵子肖见她已经正视自己的情况,也不再拐弯抹角,“你不想去外地,如今我能帮到你的也只有这些了,甜品店的工作都是面向学生的,不会像之前那么麻烦,要上手应该很容易的。”

    “谢谢你,子肖。”花沫夕听他说了那么多,也想起了跟母亲在一起时最快乐的事情就是下厨了,虽然总是等不来她的父亲,但当她吃的一脸笑时,母亲也会跟着她一起笑。

    “没什么。”都是我自己愿意的,赵子肖在心里默默说着。

    翌日清晨,赵子肖送花沫夕到大学城的蛋糕店以后,才驾车去酒店上班了。

    比起大家族里的勾心斗角,和酒店里的势利眼,在这里上班真的很轻松。她是新人,还没有资格做蛋糕,但因为形象不错,就被派去前面招呼客人,顺便擦擦桌子,拖拖地。

    晚上八点以后人很多,不是女孩子们成群结队的,就是男女成双成对的人手一杯奶茶,叽叽喳喳地来了,笑呵呵地走了,虽然吵但却有种奇怪的力量,让人讨厌不起来。

    看多了之前的丑恶,再看看这些还没进入社会的年轻人,花沫夕突然觉得她之前的人生有些荒废,她甚至没有为什么事情笑像他们这么开心过。

    “小沫!”

    “啊。”一声呼唤叫醒了发呆的花沫夕,原来是赵子肖站在一群学生后面,看着她招待完客人才现身,而她却在发呆。

    可还没等她打招呼,正在收钱的老板娘就喊她了,“小沫,九号桌子脏了。”

    “喔,我马上去。”花沫夕抱歉地跟赵子肖说:“对不起啊,现在有点忙。”

    “没关系,你忙你的。”赵子肖无奈笑笑。

    人走后老板娘没好气地看了眼赵子肖,“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过,给我塞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就算了,还跑来影响我员工上班,你存的什么心。”

    赵子肖一脸无辜地笑笑:“我能存什么心,只不过来看看大学同学而已。”

    老板娘翻个白眼,“少来,当我眼瞎啊。告诉你,老娘我虽然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但也不是任人揉扁搓圆好欺负的!”

    赵子肖打量了下老板娘的身形,很礼貌地提醒道:“怎么会呢,要把老板娘您揉扁搓圆,不死也得脱层皮。”

    “敢拿老娘开涮!”

    店里早就听说过老板娘威名的小青年们,见到健壮黑脸的老板娘在高大的赵子肖脸上扔出一个很大的奶油印子后,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