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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沫夕看着白靳觉,他完美的脸庞,深邃到触不见底的眸子,像是催眠般紧紧地揪住她的心。

    收起了脸上的嬉闹,她揪紧了被子,眼神有些松动也有些惶恐,可还是开口了,“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我的过去。”

    白靳觉眼神微微一敛,手有片刻的一抖,很快就放在她的脸颊上,拇指在她的脸上和耳边摩挲着,好听的声音有些飘忽,“说来听听。”

    花沫夕抬眼,看着他有些犹豫,她不知道为什么,那股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感觉又来了,她都有些讨厌这样矛盾的自己了。

    她想不通,明明白靳觉就在自己眼前,他的身影在她面前是如此的强大和安全,还近在咫尺的向她敞开着怀抱,可她却莫名的却步。

    白靳觉看出她眼神中的茫然与却步,心里微微一抽,却一脸温柔地用他那迷人的眼神诱惑着她,“八年的记忆,你忘了,我也没有参与,我只能做到的是,让你成长的比以前更加强大,从内到外。时间的空白是你不安恐惧的源头,我想你比从前更快乐,才会希望你有困难会告诉我。”

    花沫夕原本的却步被他这番坦白给说得心动了,可仍然改不了骨子里的懦弱,“我要那么强大做什么?”

    白靳觉微笑,“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会让你痛到无法承受,只能说明那段记忆对你而言并不开心,你潜意识里对那段时光有所排斥。可那是你的全部,就像身上的伤痕一样,有些伤当时不能治,就先暂时保持现状,等到有条件再去将它抚平。”

    “记忆的伤痛对弱者是劫难,对强者是磨砺。不管你是想跟母亲平安过完下半辈子,还是站上高处向曾经伤害你的人复仇,你都只能选择后,让自己强大起来。”

    一声一声,一句一句,是发自肺腑的激励,也是逼不得已的算计。

    总之,花沫夕被他说动了。

    “我看到有一个女人打我。”花沫夕刚说出来,就一阵头痛,许多闪过的片断都被一片白雾隐入深处。

    白靳觉心思一转,手微微一僵,“就只有这些?”

    花沫夕用力去想,只记得一片灿烂的红云,和一下下被打的痛楚,“我记得……有一个女人打我,我的背好痛,眼前都是很红的东西。”

    白靳觉这下理解了她当时的反应,“所以,你当时才会去摸自己后背,还说了那句话。”

    现在正是枫红的时候。

    她当时挨打,入目的就是一片枫红吧。

    花沫夕再想去寻找,就只剩一片空白了,反而想得自己头痛,下意识地去打自己的脑袋。

    “想不到就不要想了。”白靳觉拉下她的手,在她的头顶轻轻揉着。

    花沫夕看着白靳觉,小心地问他,“那个打我的女人是不是花雨洁?”

    白靳觉笑她,“说你傻还真傻,那是你的记忆,不应该受任何人左右,你应该在自己的记忆中去找答案。”

    花沫夕这下没有再计较他说自己傻,反而抿着唇,露出抹羞赧的笑容,“我以为,你会让我选择忘记。”没想到他倒是挺民主的。

    “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最有资格与我并肩的女人,我不会替你做选择。”因为我会把分开我们的选项都剔除掉。

    “我会努力成为最与你相配的女人。”花沫夕第一次觉得曾经只想远看着他的心思有多可悲,明明选择权在自己手中,她却自甘放弃,无论未来的路怎样,她都不应该违背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