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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靳觉原本矛盾的眼神,突然变得沉寂又纠结。

    突然,他露出了鄙视又轻蔑的笑容,但眼底又藏着不被察觉的担忧,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想抓狂,“愿以为你只是爱哭鼻子,没想到还是个猪脑子。”

    本来还被他吓得发抖的花沫夕瞬间凌乱了。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身高冷又优雅的风采,绝美到让人疯狂的俊脸,如此完美的一幕,却写满了鄙夷和嘲讽。

    花沫夕生气了,她不止生气,她还委屈,“白靳觉,你看不起人!”

    “那又怎样,我说的是事实。”白靳觉看着她,半蹲姿势没变,鄙夷嘲讽的表情没变,眼底那深藏的担忧终于变成了宠溺的温柔。

    “什么事实,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关心你一下,你就骂我!”花沫夕委屈的哭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明明花雨洁和花漫莎讽刺的话语比他恶毒几千倍,可她都没有哭,现在只是被说了一下就哭了。

    也许是因为白靳觉伤到了她的自尊,她才觉得委屈,也许是因为自己好心关心他,人家非但不领情,还连吓带骂的欺负她,让她想起他之前的好来,再对比他此时的态度,心里落差太大,才受不了。

    越想越觉得委屈,花沫夕从无声落泪,到小声抽泣,越哭越可怜。

    然而白靳觉就蹲在她的面前,用着骑士的姿势,却傲慢的像是个国王一般,冷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哭泣,不安慰不出声,直到她哭得没力气了,那股委屈只剩下一股无名的闷气后,才淡淡地说:“哭够了?”

    “哼。”花沫夕别过脸去,不理他。

    白靳觉脸上的鄙夷和嘲讽更深了,“不光蠢,还脾气大。”

    这一下炸锅了,花沫夕气得想推开他,结果维持艰难半蹲姿势的白靳觉纹丝不动,她却在后退。

    “怎么回事?”花沫夕一下慌了,她怎么在后退。

    白靳觉叹了一声,认命地站起来,没有一点久蹲后腿脚麻痹或者摇晃的情形,看得花沫夕是咬牙切齿,连自己的处境都忘了。

    几步上前,轻松抓住轮椅扶手撑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得话却让人想撞墙,“如果你面前是一个长得跟我差不多帅,却想要你死的男人,你现在已经死了。”

    “你神经病啊,谁有事没事想要我死!”花沫夕本来还沉醉在他的盛世美颜之中,可是一听那话又炸毛了。

    她气得去推眼前的男人,可是他就跟座山似的,她那点小力气就跟挠痒似的,怎么推都没用,气得就瞪他,“走开,我不要你一边假好心一边又挖苦我!”

    白靳觉看着她,双眼红红的跟兔子一样,双颊鼓鼓的,还挂着泪痕,怎么看怎么可爱。

    “你说我假好心,还挖苦你?”白靳觉好看的双眼里满满的笑意,显然不接受这种指控。

    “难道不是!”花沫夕挂着泪痕,跟个可怜虫一样,眼神却狠狠的不服输地瞪着他,“人家看你心情不好,想关心你一下,你无缘无故就骂我,难道我有说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