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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靳觉俊美的脸紧绷成一张纸,他薄唇轻勾,眼中却流动着不为人知的怒火,声音里的愤怒毫不隐藏,“那你以为是谁?”

    花沫夕身上的女仆围裙已经松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愣了许久才“噗”地笑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叹息,“白靳觉,耍我好玩吗?”

    “那你呢,在男人面前脱衣服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吗?”白靳觉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可他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胸膛也剧烈起伏着,明显就是在生气。

    他气的是,花沫夕为了隐瞒程子安的事居然勾引他,在他不计较时还选择了跟他离开。本来,他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让她不要轻易相信别的男人,哪里想到她都不用别人提,居然主动作践自己来换取怡人轩。

    她这样随便,若是没有遇到他,岂不是要被占便宜?

    最可恶的是,看到自己她非但没有一丝心虚,还拒不认错,简直该死!

    白靳觉气,花沫夕更气。

    “羞耻?我若不是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何至于如此。”花沫夕一脸怨恨地瞪着白靳觉,眼里充满了无助,“你忘了,是谁帮着花沫夕将我拦下,害我错过拍卖时间?又是谁拿走我唯一的东西,害我一无所有?”

    干瘦的手指指着眼前的男人,声音凄厉又怨愤,“是你,白靳觉!”

    看着满怀怨忿的花沫夕,白靳觉气笑了,那高大的身影竟然带着一丝悲哀,声音却冷得让人发抖,“花沫夕,你居然狼心狗肺到这种程度,若不是那天我那天好心救你,你现在早死了。”

    花沫夕刚刚被戏弄,想到自己被他耍着差点脱了衣服,就气得顶了回去,“谁稀罕你救了,再说了,我花沫夕贱命一条没那么容易死,倒是你,分明就是故意阻拦我,不让我换加怡人轩。”

    说着她眼神一变,透出些了然的表情,“就连今天这事,也是你安排的吧,说不定又是为了讨好花漫莎才设的局吧。”

    花沫夕也是气晕了,她一想到自己之前跟他的亲密,再看看此时的情形,心头的羞愤让她失去了理智,一脸疯狂地四处张望着,“花漫莎呢,看到我这么出丑她怎么可能错过呢。”

    忽地,她拍了拍自己有脑袋,有些好气地自言自语着,“瞧我这脑子,这种事情有您白总出马就行了,她花漫莎只需要坐在后面看戏就行了,哪里用得着现身啊。”

    白靳觉看着眼前自说自话的女人,好看的眼里满是失望,“花沫夕,你怎么就这么不自爱。”

    “自爱?”花沫夕仿佛听到了个笑话。

    她看着高高在上的白靳觉,那裁剪合体的阿曼尼西装,让俊逸非凡的他穿着,站在这间奢华的房子中,水晶灯折射的美丽光线将他衬托的如此完美,仿佛天生就是为这些尊贵的东西而生的。

    反观她,一身女仆装,没有保养的皮肤十分的干燥,干瘦的身材除了胸前的美好,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她苦笑着反问他,“夺走我的一切让我无处安身,现在拿出我最想要却又付不出代价的东西,跟我谈自爱?白总裁,您不觉得这个要求太高了吗?”

    “那你就可以不问原由就宽衣解带吗?”白靳觉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这么冷静的,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不可以过去,如果过去,他无法保证自己还能这么冷静地跟她说话。

    “要不然呢?”花沫夕冷笑:“我一没钱二没权,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除了这具身体我有什么能拿出来的。”

    “所以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出卖自己!”白靳觉僵在那里,他不敢想象如果是那个人找上花沫夕,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你以为我愿意!如果可以,我愿意用的血用我的骨,只要能把怡人轩拿回来,我做什么都不会犹豫。”花沫夕认命地坐在床上,她轻轻地抱住自己的身子,已经不想再去管接下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