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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沫夕坐上程小岚的车子后就看到了后视镜中的花漫莎以及萧荷,但还没等她喊出来,就看到花漫莎阴冷的面孔在眼前放大,然后她就失去知觉了。这两个女人没有照程建勋说的带她去找赵年的人,也没有去找透露消息的方爱兰的人,而是去了个让她们两人都满意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花沫夕是被一阵当头的冰冷给激醒的。

    还没睁开双眼,她就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只是双手被绑住吊了起来,但双脚却踩空着,空气中有些灰尘的味道,但这不算什么,因为她的双手快被勒断了。

    “叭”一阵破风声,伴随着花沫夕的惨叫响起,她背后火辣辣的痛,痛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啊……”

    “醒了啊。”女人好听的声音,却像是厉鬼的低喃一样,兴奋又噬血,“醒了就给我叫!叫啊!用你那下贱放浪的声音叫给我听!”

    花沫夕听到女人的声音,不敢置信她的变化,勉力睁开双眼,就看着面前双眼疯狂的花漫莎手执装满细针的皮鞭站着,她的美貌早因她的嫉恨而扭曲,比凶狠的夜叉看着还骇人。

    “呵。”轻笑了下,花沫夕移开自己的视线,发现这里竟是一间废旧仓库,而程小岚比她的待遇好点,不远处萧荷正将她捆作一团,待遇比自己只好一点,不像自己,手都快被勒断了,脚下还是个大凹槽,里面满满都是水,目测有两米深。

    就在花沫夕打量周围环境时,花漫莎却因为她没有痛苦太久,还笑了出来而恨着,“你笑什么?我不准你笑?贱女人,你以为我是白靳觉吗,你笑几声就会被你给骗了!”

    花沫夕这才想起她之前的问话,再看看她这副样子,脸上的水滴朦胧了视线,眼中却依稀出现了年幼时母亲质问花雨洁那愤怒又无奈的样子。

    瞬间,她笑了出来,“花漫莎,你不是很骄傲很自信吗,没想到你却没有继承你母亲的能力,在我面前露出这副怨妇的嘴脸。”

    “你说什么?”本在愤怒中的花漫莎,也被她这句勾起了自己曾经骄傲的过往,一下愣住了。

    “我说什么,哈哈。”花沫夕大笑,一点都没有身陷囹圄的自觉,“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是谁说过只有失败的人才会跟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又是谁曾经高高在上的嘲笑当时被你逼入绝地的我!”

    花沫夕在笑,可是眼里却是彻骨的恨,因为这番话是她的母亲被害前花漫莎所说的。

    “我是失败者,我是失败者……”花漫莎骄傲了那么久,恨了那么深,结果却因为这一句陷入自我的魔咒中不可自拔。

    一对情敌的女儿,经年后是不同的姿态,对调的心态是对曾经坚信的一切最大的讽刺。

    “你在干什么!”这时萧荷冲来,冲着花漫莎大吼:“她现在敢这么猖狂的在你面前叫嚣,还不是抢走你我的男人上位的,要不是然她算个什么东西。”

    萧荷吼完花漫莎,见她还看着自己发呆,心里一气,抢过她手中的鞭子对着花沫夕狂抽了十几下,听着花沫夕连连刺耳的惨叫,看着她脸上身上一道道醒目的血痕,终于露出了变态的笑容,稍稍停下缓口气。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萧荷狰狞地笑着,眼里尽是得意的阴狠,“你不是很能吗,在我的车底下还能死而复生,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如此。”

    话一落,又是一鞭,“不过,这只是开胃菜而已。”

    “什么……意思?”花沫夕很想毫不在乎地蔑视她,像白靳觉那个不把受伤当回事的家伙一样,可是她忽视了自己的身体,她没有受过训练,她的意志和身体根本无法抵挡这样的痛楚。

    萧荷见花沫夕问了,一下得意地笑了出来,明明是一副恶毒的嘴脸,却偏偏要用一副好心的口吻,“看见你脚下的大水池了吗,我怕你身上的血痕发炎了,想好心帮你清洗一下。”

    “清洗!”花沫夕痛楚的眼中有些惊恐,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看到她怕了,萧荷脸上凌虐的快感更加强烈了,“是啊,只不过这里条件简陋,一时间找不到什么材料,只能拿盐水凑和一下了。”

    “盐水。”花沫夕已经痛的发白脸的顿时更白了,声音几乎都快变调了。

    萧荷不再废话,将穿过横梁滑轮系在柱子上的绳索解开,花沫夕立刻掉入水中。

    “啊——”重力的原因让她整个人都掉入水中,皮开肉绽的伤口被盐水入侵,痛觉立刻漫天袭卷而来,花沫夕双手被缚,只有双脚能扑腾着。她喊着叫着,像是受了外伤突然被丢入开水中的鱼一样,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论起害人,萧荷是个中翘楚,极善折磨一个人的肉体和精神,她看着吸引走赵子肖目光的花沫夕如此痛苦,专注的目光因残忍而兴奋。

    而这一切,更是刺痛了花漫莎的双眼,她想起了她今生第一个害的人,程玉,她就是被她给害死的,她死前也痛苦的挣扎过。看着萧荷扭曲又兴奋的恶毒嘴脸,仿佛站在一边看着当年的自己一样。不,当年的她可能比萧荷还丑。

    就在花沫夕痛苦的挣扎着,找了机会在水池中稳定住身体时,萧荷却因为她稍缓的状态而觉得扫兴,又将绳子拉了上去,将花沫夕捞了出来。

    被盐水凌虐过的伤口再度接触空气,没任何处理,仿佛所有空气都带着刀剑似的,又是一番凌虐。而花沫夕的额头却缓缓地流下汩汩的鲜血,是在被拉得太猛时头撞上了水槽沿,结果破了。

    然而萧荷才不会在乎这些,她要的是花沫夕痛苦企求,而不是她这样一动不动跟死鱼一样的样子,这总是提醒她之前两次没有彻底除掉她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