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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皎洁的月色,徐三有些闷闷不乐地返回了衡山破道观,脑海里却是不断地翻腾着刚才龙逸云对他的一番对话或者說是审讯。

    在听龙逸云陈明厉害之后,徐三思之再三还是决定将他所知的一切如实相告,一则他也确实不曾掌握神秘人什么要害的特征,因为现在想想如果那神秘人换个地方换个时间出现在他面前,他并不能够保证他还能够认出他来。二则,龙逸云与那个公安局长已经說得非常明白了,他們并不想置那神秘人于死地。

    当徐三讲完一切之后,龙逸云不禁皱紧了眉头,因为初听起来,徐三似乎提供了相当之多的线索,他甚到与凶手相处了好几天!但仔细一整理,却是并没有什么值得重视的线索!徐三既没有說出凶手什么特别的特征,也没有提供凶手的活动情况,一句话,這些资料听过了也就完了。

    龙逸云不由深深地盯着徐三,心下一片凛然。

    要么徐三有着丰富的反侦察经验,针对一切可能暴露真凶形迹的言辞已经经过精心整理,這番說辞完全是他事先准备好的,旨在蒙混过关。

    要么,那真凶实在是高明之极,便是在身受重伤需要人照料的情况下,仍能将自己身暴露形迹的可能降低至最小!這实在是一个极为高明厉害的反侦破作案惯犯。

    不过,无论是這两种情况中的哪种,偌尚能让他這个湖南省的警界枭雄也束手无策,想来便是那日本台湾的特工再怎么厉害也是不太可能找到真凶罢!至少他龙逸云可以名正言顺地行事,這一优势可是那些台日特工所不能比拟的,更何况,龙逸云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龙逸云神色沉重,眼神闪烁,徐三何尝不是胆战心惊?

    他已经是如实相告了,却实在是不敢确定這警察会否相信!回想起初至长沙时火车站那刻骨铭心的一幕,他对于警察的信心实在是严重不足。

    “好的!”仿佛等待了千年,徐三终于听到了龙逸云那声低沉的回应,“我們相信你,一有那神秘人的情况需要立即向我汇报,明白吗?现在你可以走了。”

    徐三长长地舒了口气,這才惊觉背后湿湿的,竟是已经冷汗如注!龙逸云话音方落,他便急不可待地向门外走去,心下直想早些离开這可怖的是非之地。但他堪堪走到门边的时候,身后的龙逸云却是轻轻地說了句:“等等。”

    徐三便猛地一颤,這轻轻地一句话听在他耳里却简直不下于惊天炸雷,便是耳膜也是被震得隐隐生痛。坏了,這龙小子反悔了,自己八成是坐牢了……

    万幸,龙逸云并没有再次将他拷起来的意思,只是在他背后冷冷地盯视了一阵,沉声說道:“我妹妹在衡山市第一人民医院,无论你們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论你是怎么将她打伤的,這事我都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既往不绺了,但是……我警告你,徐三,千万不要妄想欺侮我妹妹,否则……我会让你死得非常难看!”

    徐三听得是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龙逸云并没反悔将他收监的意思,惊的却是龙逸清那小娘皮终是将自己的事告发给了龙逸云,替自己惹下了一个天大的对头,往后在长沙市只怕是难以混得下去了。

    不过,他也隐隐地从龙逸云的语里听出了些弦外之音,竟然似乎认为自己与他妹妹关系暖昧似的,這真是从何說起?自己从来都只是受那小太妹的欺凌罢了,何曾动过她的一丝念头?虽然,不可否认,那小娘皮长的确实漂亮之极,便是阿风和阿倩也稍有不及。

    “吱哑”沉重的观门被徐三缓缓推开,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响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徐三也惊醒了观里的老道和老乞丐。

    正躺在青石板上晒月亮的老乞丐,转头冷冷地瞅了徐三一眼,闷声不响地径自转回自己房间还掩上了房门,便再无声息。徐三却也不以为意,差不多半月的相处,他已经熟知老乞丐的脾气,不过是不喜說话罢了。

    老道却是托地从台阶下跳了起来,一把就跃到徐三身前,嘿嘿一笑,說道:“好徒儿,厉害,不枉为师教了你半个月的泡妞大法,嘿嘿,竟然搞到這大半夜始才完事!噫,你那小师姐呢?你不会是将她一个人扔在山里吧?”

    “她?”徐三心不在焉地在天井里一屁股坐下,随口应道,“她呀?哼,正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呢。”

    “什么!?”老道目瞪口呆,有些难以置信地上下左右打量了徐三足足有三五分钟,嘴巴张得老大,“你……竟然将她搞到住院?靠,那么牛哇?我记得好像还没有传你龙吸大法哪,奇怪,真是奇怪至极了。”

    徐三莞尔,继尔没好气地笑笑道:“你想哪里去了!那小娘皮可毒辣得紧,我在她手下都差点儿没命,还搞呢,不被她搞死就算万幸了。”

    老道闻言气极,顿时吹胡子瞪眼地說道:“那怎么可能,老道我的龙吸大法可是久经考验的,便是当年与极乐教极乐娘子的比拼也是大胜而归的,怎么可能摆不平你那小师姐?哼,不过是你还没有学罢了,学了包管你战无不胜,金枪不倒。”

    徐三呼了口气,转了个身气声道:“还是先不要学什么龙吸大法了,没得杀人大法没学好竟然先折在了那小娘皮的手下了。”

    “哦,原来是這样啊。”老道挥了下手,懒洋洋地坐了下来,没好气地說道,“那可不关我事,是你老乞儿师父的事,不过呢,话說回来,你纵然在武功上比不过你师姐,大可以在床上讨回场子啊,呵呵,所谓好男不与女斗,要斗便床上斗,說的就是這个道理了。”

    “可那种女人,凶狠霸道得紧,你总不能够霸王硬上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