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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真的有点渴,抬手端起酒杯喝到见底。郑伦轩已经在为我倒酒了,我不知道这两兄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他们一个一杯接着一杯的为我倒酒,一个用着官方不拘一格的神态盯着我。

    我喝不了了,有点微微的醉意,可能喝的鸡尾酒太冲了,在抬眸对上郑伦轩的那刻我不自觉嘟起的嘴巴在宣告自己内心的不满,我想要拥抱他,好好被安慰下自己疲惫的心脏。

    我的所有动作,杨格都看在眼里,他示意郑伦轩给我倒杯橙汁,我白眼翻着他:“胡说,那里有果汁,这是酒吧,人家帅哥说了没有果汁。”

    我依稀记得郑伦轩说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过酒吧里没有果汁,为了不让他麻烦,我一跃身子爬在桌子上去拉郑伦轩的衣服。

    “不用麻烦了,我即使渴死也不想麻烦你。”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为了不让我掉下去,他走进了我,一双明媚的眼睛看着我,“合着你是渴了才喝这么多酒,我们以为你又工作不顺利了。”

    我蒙吸了下鼻子:“我是真的很伤心啊。”

    他饶有兴致地摇头:“看不出来啊!”我推开他,拄着脑袋看向酒馆里的其他人,一个个青面獠牙着,一杯接着一杯的样子像极了失去家的怪兽,那种糟糕里透着的可怜比我还要入木三分。

    自己的朋友找到好的归宿,这本来就是高兴的事情,甚至应该开着聚会恭喜她。也同样恭喜自己,这种内心无拘无束的感觉让我有点惊喜,巴不得赶紧告诉郑伦轩,我心里有个重要的位置可能是你的!

    但我好像说不出口了,话到了嘴边难以启齿,就像被扼住了喉咙,连喘气都进行不得。

    我伸回脑袋看着杨格,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郑伦轩关于杨乐的事情,从他们表情的轻松中,我猜测一切还依旧着原样在发展,就是他们这样的轻松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不能坦白自己内心对他的喜欢。

    我会失去他,连见他的机会都不会拥有,我得守着这样的秘密,为了那一次次美好的笑容。

    我的困意袭来,可我仍然不想拉着杨格离开,只要能和他多呆一刻内心就会跟着欣喜,我似乎很乐意享受这样为他付出的状态,这大概就是爱吧!

    率先发现我打盹的还是杨格,他手疾眼快得拉住了我即将要掉下去的身体并把我护在怀里,我强撑着惺忪的睡眼,喃喃道:“再呆会吧。”

    杨格是不会放任我这样不管的,他背着我慢悠悠地走出了小酒馆,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内心有种踏实,我睡的更死了。

    我是不知道这一路他怎么把我安全送回来的,并未打扰我的困意,我完完整整的站在公寓的门口,他宠溺的摸着我的头发:“回去睡吧。”

    我打了个哈欠,心里想和他说谢谢,转身的空就忘记了,开了门和他摆手再见。

    “晚安。”

    我没听就进了屋子,待大门合上的那刻,我看不到他的眼中有泪滴……

    所有人都入睡了,为了迎接第二天忙碌的工作,我打开手机,微弱的灯光打在那一双双颜色靓丽的拖鞋上,我小心翼翼的避开鞋子,回到自己的床边,床上放着个包装袋,我以为是谁放在床上忘记收走的。

    现在也不能问人,我就把它放在了梳妆台上,被子还没铺好,我就躺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似乎是被冻醒的,我接连打了一串的喷嚏,浑身打哆嗦,脑袋昏沉沉的,没精打采的坐在床边。

    “你们谁的东西放在了我的床上,记得拿走。”我指着梳妆台上的袋子问。

    “那是杨乐给你的。”说话的是李月。

    杨乐给我的?她为什么给我礼物?我把不解透露给李月,她笑嘻嘻的说朋友之间送礼物不是很正常嘛?她们也有。

    我内心掩饰不住地惊喜,打开包装去看,一对印着硕大logo的耳环在盒子里静静地躺着,那耳环是我见杨乐的时候她戴着的那对。

    言外之意,我和她有一样的饰品!

    可我没有耳洞啊,她没发现吗?

    我来不及欣赏与自我满足,时间的神鞭在驱赶我,我找来了衣服,又整理了妆容,怎么看还是没精打采,像焉掉的花瓣,上面还有人为摧残的印记。

    我的没精打采让我差点迟到,还好有神仙保佑,就差那么一秒,决定生死的一秒,坐到座位上暗自庆幸着,我来公司的第一件事是要帮周骁冲好咖啡,第二件事是把今天要用的所有文件归纳整理送到他办公室。

    原穗每天都踩着恨天高出现,那种嗒嗒嗒的声音就像逼近自己的魔鬼,一个不小心会被扎出一个窟窿,血流而死,我应该不是惧怕这种声音,而是厌恶,赤裸裸得讨厌,就像我们两个之间那微妙的关系。

    跋扈而紧张,谁都有不输给自己的勇气,看来我们这辈子都是为人卖命的命运,不会有更多的宽容去体会一个人该有的价值与意义!

    冲咖啡的时候,我没有在做拉花,因为周骁不喜欢,所有他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不能做,所有自己意义非凡的事情自己也不能表露,言外之意,我的工作岗位在磨灭自己的创造力以及感受力。

    先于自己的感受不能为感受,周骁的一切都是我们为此奋力的起点。

    送咖啡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脱掉西装,我把咖啡放在桌子上,有眼力见的接过衣服挂了起来,然后不留声息的退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