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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少女见他如此痛苦急得向前一步扶住了他,心中不忍地说道:

    “主人,还是用了这只止痛蛊吧,能缓一缓也好。”

    自她将叶南弦从泗城带回来后,他就一直是这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无论怎么用药和蛊虫都于事无补。

    她跟着叶南弦八年有余,第一次见他像昨晚那班如此被动,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面具下的模样,一头墨发随意散乱在他的脸颊两侧,遮住了他去刀削般俊美的侧脸,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没了面具的遮掩露出了全貌,显得妖孽至极,一双俊俏剑眉,直挺的鼻尖,绯薄的嘴唇,没了面具的掩盖,他整张脸看上去俊美而魅惑。

    她单手扶着叶南弦,看着他俊美的容颜,愣了神。

    她跟着他这么些年,虽说他不是巫阁一族的人,但她也多少知道这面具对与他的重要义意,但那顾长安与凌王早已订婚,天下皆知。

    想到这里她试探地问道:

    “主人,待你药性过了,阿奴便去给你把面具取回来。”

    虽然她跟着叶南弦这么多年,但他性情阴晴不定,这一次她得事先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当然她也有一丝私心,她希望有朝一日整正摘下他面具与他成亲的是她。

    叶南弦闻声红眸一沉,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面具似乎戴得太久让他一时间还以为面具依旧戴在他的脸上。

    感觉手上一空,他脸上的面具的确已经不存在。了,他的目光变得些许柔软,想到昨晚顾长安揭了他面具的模样,一瞬间他感觉被她捏过的脸颊都在微微发烫,心中悸动。

    随即他掩了心中的情绪,沉声道:

    “不必了。”

    既然摘了那有要回的道理。

    闻言阿奴秀眉紧皱,眼眸一压流露出不甘,急切地把事情的局势说了出来。

    “可是主人,那顾长安已与京都凌王订了婚约,就算摘了主人的面具恐怕也难以如主人所愿。”

    此时她心里万般思绪,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不必了”但她知道叶南弦认定了顾长安,她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竟抵不过才谋面几次的顾长安,她心有不甘。

    闻声他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随即抹上了一抹怒色,他抬起左手将阿奴搀扶在她右手间的手推开,始终没看她一眼,冷声道:

    “订婚了又如何,我叶南弦想要得到的人她就一定跑不掉,摘了我的面具那我便认定了她,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他已经分不清是到底是因为祖里传承千百年的规矩还是因为对顾长安产生了别样情愫,让他心中如此执着。

    阿奴呆呆看着自己被叶南弦推开的手,心似玄铁般地沉了下去,她猜到他的执着,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她的心还是止不住地难过,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雾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随即她强忍着泪水,向叶南弦行了一礼。

    “药房还在熬药,阿奴要去守着了,主人还是把蛊虫用了吧,这样可以让疼痛停歇一会,主人也可以休息一会。”

    她转身将托盘个蛊虫放与屋里的桌案上便退了下去。

    此刻她强忍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在她的脸上肆意横流,她不甘心,明明她才是最喜欢他的人,她顾长安凭什么让他如此执着,凭什么…想着她眼里迸出了深深的不甘和对顾长安的愤恨。

    叶南弦眼望着远处的洛城城门,寒风抚过,他脸颊边的墨发扬起露出了他苍白魅惑的脸庞。

    她应该后日便会到达洛城了吧!

    想着他嘴角勾起一丝深深的笑意,眸光不自觉变得柔和似水一般,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