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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刺在景玉身上的字,李旭最终还是让翰林院的御用画师画好了样稿。一枚旭日下盘飞的神蟒拍浪,整个字幅半尺见方,最适合刺在腰窝,李旭于是请了会刺青的师傅进府,还有个医师在一旁随侍,以防意外发生。

    “景玉,忍着点。”李旭抱着景玉坐在帷帐之中低声开口。

    怀中人只着一件中衣,面贴在他胸口。外面的刺青师傅调好染料,小心翼翼掀起帷帐和衣衫一角,入眼只有一段雪白腰肢。

    “王爷……是刺在这里吗?”

    中年男子指着正中,拿手比划,在指尖快要触碰那羊脂一般的皮肤时被另一个手掌截住,猛的推回去,头顶传出闷沉的警告。

    “仔细你的手,碰到一下就剁了,本王再换一个人来。”

    刺青师傅:“……”

    这悬空作画……

    他抬袖擦擦额上冒出的冷汗,抓针的手不停颤抖,颤颤巍巍落下第一针,立马冒出了血。

    李旭:“……”

    殷红血珠绽开米粒一样的花。

    他眉心一皱,仿佛这一针是扎在了他的心头,搂紧景玉直接踹翻帐外的人,怒斥一声,“滚!”

    中年男子倒地惊呼,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跑了。

    “王爷?”

    景玉抬头看着他,不明白李旭为何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不刺了,我们不刺了……”李旭泄气的说。

    他先前让景玉忍着点疼,可是他自己忍不了。

    他无法想象后面还有无数针要刺到白璧无暇的肌肤上,冒出无数的血点……

    李旭揩去景玉背后那一粒血,将他放在床榻上。

    他起身摸索药匣里的药,还候在旁边的医师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尴尬出言,“王爷……景大人身上不过一个针孔而已,用不着上药……”

    李旭不为所动,依旧埋头找药。然而翻来覆去在这小小匣子里,就是找不到他想要的上好金创药。

    “王爷……您要找的药属下未带,属下只带了普通的金创药,要不您先凑合着给景大人用?不然一会儿伤口该愈合了……”

    李旭:“……”

    愤愤拿起一个小玉瓶也把医师骂了出去,景玉哭笑不得,说他根本没感觉到疼,真的不用上药,李旭却不管不顾,压住他不许他动弹。

    “王爷?”

    冰凉药粉洒在身上,景玉浑身一阵激灵,转头对上李旭略有微红的眼。

    “玉儿,你衣服都已经脱了,就只让本王看着,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李旭俯下身,用鼻尖蹭了蹭莹白后颈。

    急切呼吸喷洒在颈周,景玉翻过身,双手抵住欲逼得更近的王侯气息微喘,“王爷……我们不该这样……”

    李旭闻言一声轻笑,小侍卫这是学会欲擒故纵了?

    他们在一起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何来的不该?

    而后按住身下人的手吻上他的唇,不再让他多说任何话语……

    大恒的选秀开始于春季的二月底三月初,先由宫里专司此事的太监收集整理仕家大族适龄女子的名册交由吏部过目,再报内阁审批确定名单,然后装订好秀女画像送入宫中。

    李旭奉命监管整个选秀流程,所以吏部、内阁的名单都会抄送他一份,还有礼部不停的请示皇上选中画像召集殿选后,各项物资赏赐。户部跟着请示银钱,汇报用度。

    李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