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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说是林栗,他的死敌是林栗。

    手搭在栏杆上狠狠用力,贺辞恍惚间听到自己心跳的闷重声。

    他在骗自己,是不是将死之人要拖他的未婚妻下水,所以他在骗自己。

    贺辞呼吸一窒,抬眸望着楼上的眼神似是侵占跟抗拒。半晌回过神后他看着自己掌心绷带渗出的血,喃喃道:“骗我?”

    贺辞转身看着客房的门,不顾腿上的伤口,大步过去推开门。望向被捆在一侧眼神愤恨的李司跟小顾。

    他们极其警惕:“你过来干什么。”

    贺辞浑身僵硬,只眉间的戾气骇人,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拎着李司的衣领。

    对方口中满是咒骂,贺辞想到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对方代替顾致送了一封夹着几张钞票的信,口中也是这种挑衅之词。

    “顾致到底是谁?”贺辞这句话仿佛从喉中滚了滚,沾上满腔的怒气。

    “我不可能告诉你。”对方下巴处的淤青更严重了些,眼中的恨意做不了假。

    顿了许久,贺辞才说出一个荒缪到他几近不可能相信的答案。“林栗就是顾致,没有顾致,只有她。”

    “是不是?”贺辞说话间听到自己心都在滴血,这句话从自己口中说出几近抽光他所有力气。

    李司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被贺辞捕捉道,他将李司狠狠推开,对方撞到小顾身上,两者都是一阵闷哼。

    贺辞离开的身影有些狼狈,头次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他。

    因为他清楚的意识到,不是没有顾致,而是没有林栗,没有他的未婚妻。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骗他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