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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府刚办完了一场喜事,不过三日便陷入了一团清净里。

    冉横刀整日不归房,在书房抱着他的兵器睡了三日,长宁想做个和事老,便拉着灵犀劝了许久,灵犀道:“他心里没我,只怕也不愿同我洞房。”

    长宁心里晓得,问题不在灵犀这儿,在冉横刀那儿,但总要一个人稍稍拉扯下脸,好事才能成,于是多说了几句,得了灵犀的首肯后,又将儿子教训了一顿。

    婚后第四天,冉横刀才爬上了灵犀的床。狐朋狗友说的良宵苦短,他一点没品出什么意思,这种事做来很无趣,灵犀就像根木头似的摆在床上,连口气儿都不出,没过一会儿,冉横刀弄完了,就下来到院子里跑几圈,出了大汗,洗了澡,再回去。

    从归宁回来后,长宁便将将军府手头的事宜分了些给灵犀,她开始学着看账本,对冉横刀爱答不理,任他在自己面前耍什么宝,她连眼皮都不带掀一下。

    晚间他回来,总能看到她挑着烛火在学习看账本,拿着小本一面看一面记着,钻研用心,一想到她对自己不理不睬,冉横刀心里头气不过,一把吹灭了烛火,扛着她便上榻,一番胡闹以后,灵犀仍是橡根木头似的躺在那儿。

    冉横刀要炸了,他这么卖力,她一点都不回应的么!

    于是掰过她的脸,两手扣住了她纤细雪白的脖颈,恶狠狠道:“再让我看到你大晚上看书,我就罚你。就这么罚。”

    灵犀的脸颊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冉横刀不温柔,也没什么技巧,只顾着横冲直撞,灵犀得不到一点儿乐趣,只是觉得累,被他一闹,哪还有力气应他的话,便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冷嘲热讽道:“看书总比对着某些人有趣多了。表哥。”

    “你叫我什么?”冉横刀憋得脸红,“再叫一遍。”

    “表哥。”

    “不行!”冉横刀大怒,“叫夫君。”

    这算哪门子夫君,一个心里只有别的女人的男人,大半夜的睡着了也不忘了他的潇潇,灵犀跟他没好脸,冷冷笑道:“我不叫,你想怎么着随你。”

    便背过身去,拉上了双花大红鸳鸯被要睡下了。

    冉横刀挫败得垂头懊恼地也跟着睡,手要揽住灵犀的腰肢,被她不留情面地抓住了往后头一扔,再要抱,灵犀便恼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冉横刀的脸又红又白,想着她柔软滑嫩的肌肤在掌心轻颤时,像初开的琼花,可惜一现,后头便没了。

    莫名其妙地,冉横刀一阵恼火。烦躁。

    冉府上下都视这一对小夫妻为活宝,少夫人只记着正事,她做事干练,将外头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公婆也孝顺,只是唯独对冉横刀不理不睬,二公子就好跟在她屁股后头,看她养花、看她挑叶子给长宁煮茶,有时候坐半天了灵犀也想不起来冉横刀,他又气又恨,便拦住她的去路。

    “做什么?”

    冉横刀气炸,“我就问你一句话。”

    灵犀抱着簸箕,不耐烦了,“问。”

    冉横刀将手放下来,齿关一碰,一句话问得磕磕巴巴:“你拿我当什么?”

    表哥?丈夫?还是什么都不是?

    灵犀冷然一笑,“滚。”

    “你……”

    “当狗。”

    冉横刀怒了,箭步便冲上去,将她怀里盛着绿茶的小簸箕一扔,扛着人便回床榻,这回灵犀不让了,夫妻俩在床上打了一架,后来冉横刀用武力夺得了胜利,便像骑马一样将这个倔强的女人狠狠驾驭了一回。

    事后灵犀还是一言不发,只有一串泪珠从眼角滚落,冉横刀不欺负女人,一看女人哭就慌了,手忙脚乱地要给她擦眼泪,“哎,你别哭啊,我还以为你很坚强……”

    灵犀不理会,只是望着窗外落泪,冉横刀心乱如麻,抱着她又哄又求,她还是一声不吭,他也就渐渐地心灰意冷了,自嘲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心里没我,我心里也没你,既然做这种夫妻没意思,咱们以后就各过各的吧,我再也不来招惹你了。”

    冉横刀说到做到,从床榻上溜了下去,半个月再没到灵犀眼前晃悠,甚至躲到城外,跟冉秦在军营里磨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