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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隽意不知打过多少架,受过的伤数不胜数鬼门关也闯过,但身后这个大美人铁定受不住。

    他来平洲的第一天就看见他被人掐着脖子抵在巷子里,要不是自己过去路见不平救了他,早不知成什么样儿了。

    沈隽意看了眼虎视眈眈的几个人,简短交代:“不然你就上楼,他们是来找我的,多半不会多追你,你去找许奕他们。”

    傅清疏看着他的脸,淡淡说:“我不走。”

    “嘶。”沈隽意磨了磨牙:“你这人怎么听不明白话呢,让你走赶紧走,留下碍事。”

    傅清疏目不斜视地说:“身为老师,没有丢下学生自己逃走的道理,你走我留。”

    “不是,他们来寻仇的又不是你你留着干嘛啊,再说你一Beta,那边儿可两个Alpha呢,你能揍得过谁?”沈隽意动了动胳膊,缓缓劲儿说:“五分钟,我上去找你,行吧。”

    傅清疏一愣,Beta?

    他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是Omega了吗?

    他出神的间隙里,男人不耐烦地破口大骂:“调完情没有,老子没那么多闲心等你们,既然敬酒不吃就给我吃棍子吧,打!”

    他说完往后一退,手一挥冲两人做了个手势,“上!”

    沈隽意将傅清疏往身后一护,拳头一攥朝冲过来的男人挥去,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钢管狠狠砸了上来。

    砰地一声,傅清疏甚至感觉自己听见了钢管敲碎沈隽意手臂的碎裂声,但他没有吭一声。

    男人有恃无恐地双手抱胸咧嘴笑,手机忽然起来,他拿出来接,脸上还挂着点笑没消散,一听电话里人的话,忙点头哈腰,“晟哥您怎么知道,那不能不能,就稍微教训他一下,谁让他不敬您。”

    “教训一顿,别把人给我打残了。”晟哥交代。

    “哎是是是我知道。”男人又说了几句才挂掉电话,阳奉阴违结束,狠狠“呸”了一声,“有个屁用,他再拼命还能当十个人使?上次当着晟哥给我一拳的事儿还没报仇,这回撞在我手上非弄死这个小杂种。”

    沈隽意即便挨打还是把傅清疏牢牢护在身后没让他被碰到一片衣角,男人眉头皱的跟树皮似的,握着手机扬声骂道:“草你妈的有没有用,四个人打不过一个,给我抓后面那个让老子先爽爽。”

    黄毛一听迅速绕过他到了傅清疏面前,刚一伸手被沈隽意一把握住手臂向后一扯,又护的严实了。

    “废物,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四个男人一窝蜂扑上来,沈隽意再能打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况且他们都握着钢管,自己又得护着傅清疏,多半是挨打。筆趣庫

    “嘭!”

    “嘭!”

    一下一下子的击打落在他的肩上背上,沈隽意始终没有吭一声,滴水不漏地将傅清疏护在身后,还能抽出空笑:“大美人儿,你看你不跑我就得多挨打,内疚吗?”

    大美人没理他这个见缝插针的取乐,抬头看了眼不远的男人,微微扬声问:“你叫什么。”

    “问我叫什么,想跟我玩儿啊?”男人嘿嘿笑着,两手下作的搓了搓,一脸□□着走近几步:“你过来,哥哥就告诉你。”

    傅清疏才一抬脚就被沈隽意一把扯到身后,语气凶狠:“你他妈老实待着,上哪儿去!”

    傅清疏被他这个表情惊住两秒,两人针锋相对多时,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两只蓝黑色的眼睛透着狠劲儿,是个真正的狼崽子。

    “没事,松手。”

    “放屁,除非我死不然你就站那儿不许动,我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还喜欢个瘠薄,老实站我身后别瞎跑。”

    傅清疏心尖微颤,自动摒弃了他那句喜欢和保护,收回手嗓音发干地说:“我不需要你保护。”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沈隽意冷哼一声,顾不上多说,只是本能的用狠话来吓住他:“保护你我乐意,老实待着,敢动我先揍死你。”

    傅清疏没被他吓住,眸子微颤了下,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过话。

    男人被他们俩这种惊心动魄的时候还能“调情”惊了几秒,又被沈隽意粗鲁又霸道的声音扯回神,面色森冷的笑了声:“不知死活。”

    沈隽意像是感觉不到疼,能打的就打,顾不上的就直接替他用身子挡,因为是夏天穿的单薄,不多时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傅清疏眼神微冷的盯着远处站着的男人,听着钢管打在身上拳头打在脸上的声音,微微攥紧了拳。

    他有十余年没打过架了。

    今天晚上过的太多刺激,经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的发情,沈隽意半真半假的表白,接着又突然来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架,他恍惚觉得回到了十三年前。

    那时候他比沈隽意也好不到那儿去,一样的叛逆狂妄。

    虽然多年没动过手了,但是应该还可以吧,他悄悄绕过沈隽意走到男人身前,“你叫什么。”

    男人嘿嘿一笑去摸傅清疏的脸,“嘿嘿大美人儿,给哥哥亲一口。”

    “你敢碰他一下,我剁了你!”沈隽意发了狠的打倒一个人拔腿冲过来,却被另一个死死地抱住了腰困在了原地。

    他狠狠冲男人腰上挥拳,“傅清疏,你他妈给老子过来!”

    与此同时——

    傅清疏表情没变,像是拿实验工具一样自然地攥住了男人的手指向后一掰,“咔吧”一声,传来骨节脱臼的声音。

    男人的拳头在贴近傅清疏脸前几公分处被他攥住,男人吸着冷气:“松松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