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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景轩问:“他今日突然晕倒,是跟前几日施针有关?”

    陈富提着药箱,拎着药童抓好的草药跟着付景轩一同出门,“自然,得亏大当家不知疼,他若是稍稍有一点感觉,都顶不到今天这个时候。”

    付景轩蓦地想起方泽生那双无神的眼睛,缓缓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露出满掌血迹,低喃道:“他真的,不知疼吗?”

    陈富赶到方家时,方泽生已经被送到了主屋的床上,床前围着一群人,除了付尚毅、柳如烟,还有刚刚游玩回来提着一壶果酒的陶先知,王秀禾坐在床边扶着方泽生的手为他擦汗,见陈富过来,赶忙让开,关切道:“泽生到底怎么了?”

    陈富早跟她说过会有这样的后果,如今也只不过再当着众人面的重述一遍,“夫人,凡事过犹不及,大当家这双腿本是心药为先,经络虽然略堵却不在根源上面,若是连续这样施针怕是一双好腿都要扎瘸,日后还怎能治愈啊。”

    王秀禾当即落泪,万分委屈,“我也是一番好心,想让他快点好起来。”

    陈富当她心善,便一直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付尚毅也觉得她这副模样不像作假,耐心地宽慰了几句。唯独柳二娘做了一天的假戏,做得筋疲力尽,得空歇了歇,没挤上前去凑这份热闹。

    诊治些许,没有其他大碍,陈富把带来的药递给哑叔,交代几句便回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付尚毅小坐一会儿,准备离开,这几天他们都在云鹤楼里落脚,王秀禾周道,瞥了一眼躺在主屋床上的方泽生,对着付景轩说:“二少爷许久没跟家里人见面了,不如这两日也去云鹤楼住下,陪陪付先生罢?”

    付景轩问:“陶先知呢?”

    王秀禾说:“刚巧陶老先生这几日忙完了,喊着陶少爷今晚回去,似是要商量品茗大会的事情。”

    付景轩没理由拒绝,点了点头便同意了,他走的稍晚一些,等着三宝帮他收拾几件行李。

    历届品茗大会都要举行半个月左右,这个半个月的时间,他怕是回不来了。

    方泽生还没醒,安静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付景轩只在床边逗留了一会儿,便走到了院子里,哑叔煎好药端进屋子,半晌,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