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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门的壮硕家丁神色痛苦地倒在地上,翠儿拿着一根细细的银针蹲在他的旁边,还拿着一本经络书,对照上面的穴位,抖着手在家丁腿上狠狠扎了进去,“啊!疼疼疼!翠儿姐饶了我饶了我疼!”

    家丁疼得满地打滚,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顿时迸出额头,直直地流进了脖子里。翠儿面上些许不忍,急忙掏出一定银子扔给他,起身来到外宅花厅的茶桌前,对着王夫人说:“连着试了五人了,没有一人能顶住这样的疼,夫人放心罢。”

    王夫人坐在桌前看着那个瘸着腿缓缓挪出门的家丁,见他背上沓湿的汗渍不像作假,该是真的疼得钻心,忍无可忍。

    “这几日,内宅如何?”

    翠儿如实说:“陶少爷没怎么着家,付二爷跟他一道,从早到晚看不着人影。”

    “方泽生呢?”

    “他一切如常,前两天不知怎地又发了通脾气,砸了一个花瓶撕了几幅画卷,似是跟付二爷闹了些不愉快。前几日付二爷还跟他到书房同住,这几日不去了,即便外出回来也是回主屋休息,不怎么与他交谈。”

    王秀禾撇了撇温茶,面目柔和道:“付景轩本就是个不能受气的主,泽生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再是儿时的情谊深厚,也抵不住连日的冷言冷语。”

    翠儿笑道:“夫人且去忙罢,内宅有什么事由我帮您盯着,出不了差错的。”

    王秀禾点了点头,放下茶碗来到内室,抽出妆盒里的几封信,打开看了看。这满满的一盒信她每一封都看过几遍,此时又看了一遍,问翠儿:“付家的人可来了?”

    翠儿道:“还没来,说是还要再等几天,左右耽误不了茗会的日子。”

    王夫人道:“请柬递给程惜秋,她接了吗?”

    翠儿道:“是柳如烟接了。”

    王夫人看着信上的字迹笑了笑,又把信折起来放好,“那倒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