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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郑立勤脑子有些恍惚,没听清郑立晏的话。

    郑立晏抿着唇,眼神清澈,完全不似刚才那般迷离。

    他又问了一遍,“二哥,你刚刚说,大哥曾经害过我,是你看到过什么,还是听别人说起过什么吗?”他引导着郑立勤回忆。

    郑立晏的内心也不像表面那么平静,他紧紧地盯着郑立勤的嘴,等着从他口中说出一些消息。甚至于,他内心有一丝预感,也许这个消息可以解决他们一直以来的疑惑。

    郑立勤打了个酒嗝,“我看到的啊!大哥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却忘了,府里的庄子、商铺都是我在管,我每日都得去铺子里查账的,那条街,我最熟悉了!大哥的身形,我一看便知!”

    “大哥也真是狠心,竟然想用毒物害你!那血霜花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却拿来害自己的亲兄弟!不就是为了一个爵位吗?三弟,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大哥这个人,对你不善,你还不信我!还好你和三弟妹没事儿……”郑立勤说着,还伸出一只胳膊搭着郑立晏背上。

    而郑立晏的脸色也越来越冷,血霜花?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听郑立勤所说,大约能猜出来应该是某种毒物,郑立昀用这血霜花来害过原身?不,不止原身,还有原身的妻子。

    “我和你说啊三弟,你呢,被分出去了也好,天高任鸟飞,你出去了,至少不必在这家里受气了不是?”郑立勤越说越上头了,语序也开始颠三倒四起来。

    郑立晏招来小二结了账。

    “二哥,我们回去了。”他半托半拽着郑立勤往回走。

    把郑立勤送回二房后,他回了东角院。

    “你的意思是,我们俩之所以能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原身两人也死了,而郑立昀就是害死他们的人?”宋嘉然红唇微张,也顾不上冷了,掀了被子坐起来。

    郑立晏走过去拿起被子将她包住,顺势坐在了床边,“我假装喝醉酒,本想着让二哥以为我不想被分出去,如此他必会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不曾想,他喝多了,反倒吐露出了这件事。”

    “血霜花,血霜花究竟是何物?”他搜遍了记忆,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作用。而他在回来的路上,也尝试问郑立勤,他也说不上来,只说听到的是一种毒物。

    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宋嘉然一双美眸里满是怒气,“不管那东西是什么,若原身两人真是被他害死的,那他手里就有两条人命!”

    他们占了人家的身子,现在知道还人家死的人是谁了,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可你有证据吗?就算你有证据,我们两人现在活得好好的,能拿他怎么办?”明明多少喝了些酒,可郑立晏的脑子此时特别清醒。

    没错,他们根本拿郑立昀没办法,哪怕是在他们的世界,郑立昀这种都只能算是杀人未遂。

    而很有可能,他们如今的身体里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那郑立昀连杀人未遂都算不上了。

    宋嘉然整个人垂头丧气。

    “那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郑立昀斩钉截铁,“为什么要放过他,帮原身报仇,以后的是机会。我们虽然做不出以暴制暴的事,但让他以后不好过却并非不可能。”

    “而且,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第二日一早,郑立晏便来到了郑鹏房里。

    吴氏给两人各倒了杯茶,就退了出去,还细心地给两人关上门,她站在门外,脸上的笑意退去,也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太太。”

    吴氏一惊,连忙转身,“老三媳妇,何事?”

    宋嘉然笑眯眯地,“我听皎皎说,老太太昨日多用了点蛋羹,想着老太太该是喜欢吃这个,太太今日不如再做一道?”

    吴氏抹了抹鬓边的头发,“不过是一道蛋羹,也不是麻烦事,老太太喜欢吃,我常做就是了。”她说着便往厨房走,“我这就去给老太太做。”

    “太太可介意我在一旁看着?我也想学着做。”宋嘉然紧跟在她的身后。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又不是什么独家秘方……”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屋内,郑鹏喝了口热茶,觑眼看坐在另一边的郑立晏。

    这个时候来,想必是想通了吧?想通了就好,也不必他再费一番口舌。便是没想通也不要紧,只要他强硬要分家,老三也抵抗不了。

    只是,昨天老三那个态度,不知是来提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