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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陈老爷回府后去二姨娘的院子里没呆多久就出来了。然后,疾步走向淑容的院子。

    这时淑容正在查看自己陪嫁庄子和铺子的账本,听见外前的丫头们跟陈老爷请安,赶紧匆匆放下账本子,起身迎接陈老爷的到来。给陈老爷倒了一杯茶,双手递了过去,放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不知老爷来此有何要事?”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更不是年节,寻常时候,她的院子是见不到陈老爷身影的。

    陈老爷听了这话神情一滞,皱着眉,用有些冲得语气说道:“难不成你这院子爷就不能来?”你就这么惦记着你心里头的那个人?这都多少年了?居然一点儿都没放下!

    “不是的,老爷。妾身知错!”淑容并不以为忤,陈老爷的高兴与否并不会影响到她分毫,如果说曾经还想过夫妻和睦好好过日子,那么,这些年下来,她的心早就死了。淑容向外前叫了一声:“涟漪,吩咐丫头,准备准备,给老爷洗漱一下。”得,你要来,就是今儿要歇在这儿是吧。我这就吩咐人服侍你还不成吗?

    “不用,爷待会儿还有事儿。”陈老爷被淑容这么一弄,泄气不已。

    “爷今儿来,是想问问,你为何不让教养嬷嬷教倩儿规矩。你这嫡母是怎么当的?难不成惠巧生的女儿就不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如此的厚此薄彼?”陈老爷厉声问到。

    淑容被陈老爷的突然发怒弄的一愣,等听明白了陈老爷话里的意思,更是浑身一冷,“老爷此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难道你忘了,不知你的女儿要参加明年的选秀,倩儿也要参加?你不让人教倩儿规矩,你是想让我们府丢人还是合府都背连累?你还敢问从何说起?”本来他还真忘了这茬,想来,倩儿年纪还真的大了。因着月份的原因,这一届倩儿年纪虽小,却也能参加选秀了。要不是惠巧跟他说,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夫人这般偏心,这般不贤惠!

    原来二夫人惠巧打听到淑容从京城里请了个从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给陈悠教规矩。之前她本来还以为淑容只是想让自家女儿成为大家闺秀,好嫁个好人家。可后来不知怎的,从淑容院子里探听到陈悠这不是学什么大家闺秀之道,而是为了参加选秀。这下子惠巧气了,急了。好呀,你女儿要参加选秀,难不成我的女儿就不参加?你怎么可以只让嬷嬷教你女儿规矩,却把我女儿放在一边?哼!你是想让你女儿上位,然后让我女儿出丑,被搁牌子吧!好恶毒的用心啊!惠巧这般一想,立马编排了一对淑容的不是,跟陈老爷一说。这不,陈老爷就来质问来了。

    淑容本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准备喝一口润润嗓子的。可听陈老爷这般一说,不悦的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早春的略带寒意的清新空气,压下心中滚滚翻腾的怒火。方才转过身,入黑豹一般死死地盯着陈老爷,一句一字的说道:“老爷,我这嫡母是怎么当的,老爷难道不清楚?老爷,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身上穿得,口里吃的,哪一样不是跟悠儿一模一样?悠儿的伙食是四菜一汤,府上的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可曾断过一道菜?一口汤?老爷,二丫头、三丫头、死丫头身上穿得,哪一样不是跟悠儿一模一样?一年四季按例的衣物,可曾少过她们几个半分?老爷,再说首饰,府上也从曾亏待过她们,甚至二丫头的不少首饰远远比悠儿来的贵呢!(陈悠不喜欢当珠宝展示台,没弄太多首饰,也没都搁头上身上。)。老爷您说,我何时何刻亏待过她们?”淑容停了停,不等陈老爷发话就继续说道。

    “然而,老爷在问我这嫡母怎么当的的时候,是不是该先问问二丫头这闺女是如何做的?老爷何时见过二丫头来给妾身晨昏定省?老爷何时见过二丫头规规矩矩的给妾身请过安?说来不止二丫头。二夫人也未曾来过呢!老爷的几位房里人,也就三房和六房不忘每日来正房见见妾身。老爷,你何时见过哪家的妾室不给嫡妻请安,反倒见天儿往婆婆屋里头跑?妾室,能越矩直接参见老夫人吗?当了老爷的妾,难道不该安安分分在屋里头带着,候着老爷去,难打不该尊着嫡妻?”

    “老爷,在问妾身有否一视同仁的待妾室的儿女前,是不是该问问妾身儿女,是如何待妾身的?”

    “老爷,这教养嬷嬷,是妾身脱了额娘,费了许多心思才请到的。当初就说好了,是教妾身的悠儿。她,从来没有教妾室女儿的打算,不想因此掉了身价。”再有,我我娘家请来的人,你好意思让人教你的女儿吗?这话,是淑容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