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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墨礼貌的冲卫永耕微微颔首,又衔起一块小酥肉递给逯杭,逯杭张口就吃,毫不避讳。

    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眼里实在暧昧,可以说是直接在她的身上打上了逯杭的标签,谁都知道她是他身边的人了。

    其实对于沈清墨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坏事,相对而言这还算是件好事,毕竟让他人认定了她是他身边的人,他人对她就会顾及三分,增加了几分安全。但对于逯杭的敌对方而言,她却又增加了几分危险。

    晚宴结束时,沈清墨乖乖跟在逯杭身后,随着他一同去了停马车的地方,那里停了许许多多的马车,大家都是一道而来,来到马车旁,沈清墨并未上马车,而是看着逯杭上了马车后便自觉的站到一旁,准备跟着马车一同走回去。

    逯杭掀起车帘看她:“上来。”

    沈清墨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仰头看他:“大人折煞奴婢了,奴婢跟在马车外就好。”

    逯杭眼中划过一抹不悦之色,看了她片刻又道:“上来,不要让我说三遍。”

    “柠乐姑娘,你就上马车吧,这外面有我呢。”仲理也看她劝道,他跟在逯杭身边时间已久,逯杭方才脸色并不好,该是服软才好。

    沈清墨抬眼扫了一圈周围三三两两过来的人,眼看着越来越多人走过来,还有先前比他们更早到马车旁的人,这会儿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她咬牙收回视线,逯杭已然让她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她这会儿上不上车已经不重要了,索性也不再坚持,踩着矮凳上了马车。

    仲理也跃上马车,在车夫旁盘腿坐下,冲车夫点头:“可以走了。”

    车夫应了一声,伸手拉了拉缰绳,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站在不远处,柳誉泉眯着眼盯着那辆缓缓朝宫门驶去的马车,垂在身旁的手突地握拳一拳砸在了树上,这一掌使了内力,震地树叶三三两两的飘落下来。

    施永舟站在旁边,额头都溢出了阵阵冷汗,张了张嘴又闭了起来,来回几次犹豫不决,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张口道:“大人,切勿动怒,动怒伤身啊。”

    柳誉泉正在气头上,冷哼一声斜眼看他,“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复,不会是早就忘到脑后了吧?”

    施永舟浑身一个哆嗦,吓得忙急急解释:“大人吩咐的事小的怎敢忘记,只是之前查来的消息实在没什么不对,我想着再往深了查一查,再来跟大人您回报。”

    柳誉泉睨他一眼,“都查到什么了?”

    施永舟回道:“逯杭身边这个婢女名叫柠乐,先前是个乞丐,在安远王府做过婢女。”

    “没了?”

    “没了。”施永舟如实答到。

    他查到的消息确实只有这么一点,起初也觉得这人的身世太过于简单了,这才想进一步深入调查一番,看看还能不能再查到些什么,谁知查来查去就这么点信息,不过想想这乞丐的身世,还能有多少呢。

    柳誉泉收回望向马车的视线,阴沉着脸看向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没用的东西,她能留在逯杭的身边,会是这么简单的人物,你个蠢货!”

    施永舟点头哈腰的应着:“是属下愚笨,是属下办事不利,还望大人息怒,属下这就去继续调查。”

    见他态度还算诚恳,柳誉泉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但还是透着不悦,施永舟抬头偷瞄了他几眼,揣摩着他的想法顺着他的意说道:“大人,丞相大人兴许只是最近心情不佳,这才忤逆了您的一番好意,说不定过几天自个儿想通了主动上门来求娶令千金呢。”

    “你懂什么!”柳誉泉横他一眼,“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逯杭如今变得越发不好掌控,也再难猜透他的心思,今日更是不顾他的颜面公然在大殿拒绝了他,这根本不是心情不佳这么简单的事。

    难压心头涌起的怒火,柳誉泉一甩衣袖,沉着脸朝宫门走去。

    马车行驶在路上,不急不慢的穿过拱门,出了宫。

    沈清墨坐在马车最靠外的角落里,头低的很低,俨然一副心虚的模样。逯杭抬眼瞧她,不觉失笑,“你缩在那里做什么,我有这么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