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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难道要说,曹波的事情,跟鬼神沾边么。

    梁月是知识分子,她爸妈也是,虽然父母为人开明,可从来不拉扯怪力乱神的事。

    “妈,怎么讲呢,我总觉得,小波是个怪……”

    怪胎二字没来得及说,就看到曹安夏的脸色了,她现在突然变得心软起来。

    陈敏珍:“说啊,跟妈还有什么不好讲的,这儿也没外人,曹安夏是你男人,你还有什么避讳。”

    即使只有三个人,梁月还是压低了嗓音:“妈,这孩子,太邪性了。”

    “邪性?什么意思。”

    “我不说远的啊,就说近的,学校里有同学欺负他了,他就画了两张画,一个是纵火烧人的画,一个是断手的画。结果这两件事还都成真了,你说邪性不?”

    “巧合吧,哪有这事,你要是因为这个而讨厌小波,当初干嘛同意领养他,时间不短吧,几年了。现在要因为这个把他送走,外头人会怎么看咱们家,咱家缺他一口吃的么?”

    梁月有点焦急,蹲在母亲面前:“妈,你不清楚,他还画了一张关于我的画呢,我怀疑自己没孩子,就是他在作祟。这事我都没好跟安夏说。”

    曹安夏终于开口了:“你说话就说话,别指桑骂槐的,你不能生养,这是医院查出来的,跟小波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就是借题发挥。”

    “曹安夏,一件事是巧合,难道件件事都是巧合么。”

    随后,她便将曹波从进家门开始,一直到现在,整整5年的离奇事情都说了出来。

    前面发生的事情,无迹可寻,只是给人感觉,都和曹波有关系,但没有任何人能拿出任何证据来。

    否则的话,哪怕法律是保护儿童的,曹波也得进监狱去。

    要不就被送到科学研究所。

    她提到了车祸,那根被什么‘东西’这段的铁杆,还有自己安然无恙,以及在医院的‘关门’事件。

    这些,谁遇到都会怕的汗毛直竖。

    但你又没法对外人去倾诉,人家会当你脑子有问题。

    听着女儿的倾诉,陈敏珍可算说出了梁月认知的想法:“难道,这孩子中邪了?”

    不,梁月还想更进一步。

    “妈,我怀疑他本身就是个邪性的人。”

    怀疑……呵,你还不如直接说就是呢。

    曹安夏:“曹波是我侄子,亲侄子,他只是性格孤僻一些,这有错么?一样米养百样人,天底下性格孤僻的人太多了,满大街都是。你自己也说,没证据。既然没证据,你干嘛要把责任都推给他。妈说的没错,你就是很幼稚。”

    “我幼稚不幼稚,用不着你来说!”

    母亲厉声打断,拽着女儿坐下:“行了!当着我的面就吵,眼里还有老人么?坐着!”

    梁月激动了,还是站着:“妈,如果曹安夏不跟我离婚,那好办,他把孩子送走,再向我道歉。”

    “我向你道歉?我收留亲侄子有错了?你不能生养,我怪过你么?”

    “你现在说出来,就是在怪我。”

    吵!就知道吵!

    现在离婚率那么高,全是这些碎事。

    当妈的都厌烦了。

    陈敏珍看到了二楼蹲着、扶着栏杆的男孩,她招手:“小波,下来下来,奶奶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