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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永清不置可否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半年前的赤壁之战也不清楚翟雨时是怎么扫荡鄱阳湖的三十五年前他曾经带领方国珍的船队与上官飞一支偏军战斗过一次虽然仅仅只是侥幸打了个平局但是却是上官飞唯一没有胜利的一战这让他骄傲了许久。老一辈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看不起后起之辈郎永清也犯了同样的毛病在他想来翟雨时之所以把朱允纹的朝廷水军压制住很大的成分靠的是运气当然还有“水鬼”胡节的胡乱指挥。

    白芳华把郎永清的表情看在眼里但是并不去纠正因为这些人狂妄自大对天命教并没有坏处。她嫣然回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陈将军翟雨时的舰队不时即到未知将军有何手段完成齐尚书给你的任务?”

    陈渲心中一叹不过脸上还是装出一副冷静的模样“鄱阳湖坎坷多浅滩照现在的水势怒蛟帮的巨舰断不能完全挥他们的威力。而且我部水军驻守此地数年对整个湖面的形势都有了解座下船只又都是轻型舟船可以考虑诱使怒蛟帮的船舰到水浅之处疲乏敌军。”

    郎永清冷冷一笑接口道“陈将军未免也太消极了吧?虽然尚书大人留下的船只不多但是物质却是给得不少特别是硝石火油一类的更是没带走一份半毫的。有这么多的引火之物只要将军多多善用未必不能给怒蛟帮一个惊喜。”

    陈渲心中一阵咒骂齐泰走的时候因为要赶急救援京城所以才抛下了所有能够抛弃的镏重仅仅只带走了一些粮食。可是到了郎永清的口里似乎齐泰留下这些东西还是看重自己似的貌似给了自己期待。可是现在谁都知道翟雨时是水上的龙王火油之计那是其最为拿手的把戏要陈渲拿这些半成品的硝石火油去烧翟雨时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眼前弄斧头么?再这么说下去陈渲本来只是一个出战不力的罪名就会莫名其妙的坐实为抗命不遵了。

    陈渲阴沉脸庞冷笑着拿出腰间虎符递上前去“既然这样那就有劳郎先生布置战术吧!本将正好乐得轻闲。”

    郎永清眉头一挑浑没想到整个大明水师都被一个后生吓怕了不过这也正好郎永清就是想找机会在白芳华面前表现一下陈渲既然把舰队的控制权交给自己也遂了他的愿望。想到这里郎永清腰杆挺直伸手就要去接虎符。

    “咳!”

    戏演到这里白芳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早就从郎永清那色眯眯的眼神里知晓了这个“滑不溜手”的心思不过现在他们不是军方的人绝对不能接手这种权利。不然以后要是朱允纹知道了说不定会直接找个理由把她给“喀嚓”掉。现在白芳华在单玉如的阴影下活的很不自在断不能再自己找麻烦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次陈渲的任务怎么看都象是去送死白芳华可不愿意把郎永清这个好不容易请出来的高手丢在这里。

    白芳华白皙若玉的芊芊小手把郎永清的自告奋勇挡了回来略带血色的脸庞闪出一丝微笑“郎先生是说笑的陈将军忝为大明水师的副都督自然是水战能手。而且和翟雨时打了那么多交道自然更适合来执行这次任务。我们这次是奉命来帮助将军的要是有些什么打打杀杀的就交给我们吧!”

    郎永清闻得白芳华的话心下不服但是刚要开口就被她突然变得凌厉的媚眼一扫乖乖的住了嘴。

    陈渲像是早就知道结果般冷哼一声收回了虎符唤来副官带着白芳华他们下去了。以白芳华他们的身手要走要留都在一念之间不像陈渲不论走还是战都是死路一条。

    陈渲从舱内一个柜子里拿出了瓶“血泊”这瓶血泊乃是陈渲参加上次黄鹤楼大聚会时带回来的。自从他参加了那次聚会他就知道怒蛟帮的实力已经无人可挡了现在的自己不就是苟延残喘么?

    拔开瓶塞陈渲猛的一口喝下了半瓶立时被这辛辣的烈酒呛得够惨。

    他抹了抹嘴角得残渍冷笑道“反正也是死了怕他个鸟!”说罢再次大口灌下。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没有开打陈渲早已丧失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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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白芳华走出主舱郎永清讨好一笑道“刚刚白姑娘为什么要拦下郎某?若是把这支部队掌握在手里不是对你以后在教内夺宠更有利么?”

    白芳华微微一福脸上露出一种近似秦梦瑶的气质淡淡笑道“为了芳华的事让郎先生操心了。”

    郎永清猛的一怔差点迷失在白芳华的媚象里心中大叹一声厉害“芳华不必客气这是郎某自愿的。”说着右手假做搀扶在白芳华幼滑的藕臂上摸了一把。